有什麼能耐?你能陪著蕭大哥喝酒嗎,能陪著他騎馬嗎?能和他並肩作戰上陣殺敵嗎?&ot;
孟聆鳳理直氣壯地將藏在心裡的一串話全都抖摟出來,就跟蹦豆子一樣噼裡啪啦的。
她握著手中的刀,恨恨地盯著依舊握了梳子在攏著頭髮的女人,看著她纖細曼妙的身段,嫉恨交加地道:
&ldo;有本事你出來,出來和我比試一番啊!你比不過我一根手指頭!&rdo;
此時蕭正峰已經跟在後面過來了,他冷眼望著這一切,淡淡地道:&ldo;她不過是一個文弱女子而已,你和她比試刀劍拳腳,未免欺人太甚。若要比,為什麼不比詩文詞賦?&rdo;
孟聆鳳原本是要挑釁阿煙的,誰知道蕭正峰卻來幫她說話,她已是心灰意冷,不過依舊倔強地昂著頭,驕傲地道:
&ldo;蕭大哥,你本是一介武將,娶一個才女回家,便是再能吟詩作對,那又如何?&rdo;
蕭正峰卻淡笑一聲,挑眉道:
&ldo;我都已經會行軍打仗了,為什麼還要娶一個女將軍回家?不是恰好應該娶一個吟詩作對的才女,這樣方能取長補短。&rdo;
孟聆鳳聽聞,臉上白了幾分,腳底下顫巍巍的差點站不穩。
她絕望地看了蕭正峰最後一眼,握著她的刀,一步步地離開了。
阿煙將手中的檀木梳放到了桌子上,也沒回頭看外面的那男人,淡淡地道:&ldo;難得有個女子,能對你這般痴情。&rdo;
蕭正峰走進去,關上了門,從梳妝檯的銅鏡裡望著那個姣好的容顏,笑道:
&ldo;難道我的夫人對我不痴情?&rdo;
阿煙輕笑:&ldo;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還不如偷不著呢。&rdo;
蕭正峰抬手,手指頭帶著厚厚的繭子,磨蹭著她嬌嫩的唇。
他依舊望著銅鏡中的女子,看著自己的手指頭輕輕探入她的唇中,被她細白的小牙咬住。他強硬地探指越發深入,她唇舌並用去截去纏,他輕輕抽出,帶出一片濕濡。
輕笑了下,他低聲責罵道:&ldo;淨是胡說八道!&rdo;
孟聆鳳姑娘自此之後算是徹底失了心志,一路上沒事就從馬車裡掏出一罈子酒來灌灌,灌得醉生夢死的樣子。阿煙看不過去了,皺眉道:
&ldo;這孟家人也實在是心大,放著這麼一個姑娘出門在外,身邊也沒個伺候的,這天天喝得跟個醉鬼一樣,傷了身子怎麼辦!&rdo;
蕭正峰聽著從旁不免笑起來:
&ldo;這話說得實在老氣橫生,好像你倒是比她大似的。其實她比你還大上兩三歲呢,哪裡用你操心。你素日身子也柔弱,沒事操練下我教給你的九禽舞才是正經,莫要怪別家閒事。&rdo;
阿煙聽到這話只是笑笑,也就不再說了。
如此往前又走了幾日,孟姑娘依舊是不怎麼搭理蕭正峰和阿煙,逕自喝酒買醉,很快她那輛馬車彷彿比以前輕便了許多,連車夫都覺得拉車的馬跑起來似乎更輕快了。
這一日呢,總算是來到了錦江城外,遠遠地望去只見錦江城牆用黃色土石壘築而成,高大雄偉,外面還掛著彩旗,上面寫著大大的&ldo;昭&rdo;字。
城門前有軍士把守,檢查來往行人文牒。因這裡是三國交匯之處,是以檢查得比別處更要仔細幾分。
蕭正峰一行人順利進了城後,阿煙從馬車裡往外看過去,卻見這街道兩旁的房屋鱗次櫛比,茶坊酒肆肉鋪比比皆是,腳店布坊銀樓人來人往,更有珠寶玉石香料毛皮等物。繁華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有身穿獸皮的西越人,也有穿著邋遢的逯人,當然更多的是披著綾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