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很柔和,卻認真地道:“覺非,你會後悔嗎?”
寧覺非瞧著他的眉眼,忽然忍不住,抬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目之間,肯定地道:“我不會。”
雲深臉上的笑意更濃,抬手摟住了他的腰。
寧覺非忽地將臉埋進了他的肩窩,輕聲說:“雲深,你想清楚了?”
雲深笑道:“覺非,你真是婆媽,我看還是我來吧。”
這句話一出,寧覺非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登時,兩人耳邊彷彿都聽到了“轟”的一聲,似乎有熊熊火焰於瞬間騰起,在兩人之間燒了起來。
寧覺非緊緊地抱著他,雙唇重重地輾過他的唇,舌尖本能地伸了過去,絞著他的舌頭。
雲深聽著他的呼吸越來越緊,本來有些被動,這時也不由得情熱。他閉著眼,回應著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夜他曾經觸控過的細膩肌膚,心裡忽然湧來一種陌生的感覺,像是……微微發癢……
這時,他身上的那個人已經變成了一隻小豹子。
即使隔著兩人的層層衣服,寧覺非那灼熱的體溫也仍然一波一波地噴到身下的人身上。他熱烈地親吻著他,由柔軟的唇到微涼的臉頰,然後滑到耳垂。他輕輕咬著,偶爾用舌尖掃過。
雲深忍不住全身起了一陣微微的顫慄。他咬著牙,死死地拽著身上那隻小豹子的腰,全身都繃緊了,一直在努力抑制喉間的呻吟。
寧覺非的兩隻手不知不覺地移到了他的身前,摸索著解他的衣帶。
雲深身為北薊使臣,雖已是夜晚休息時間,也仍然沒穿南楚服飾。寧覺非不用再去費力與複雜的盤扣拼搏,終於順利地將他的衣服層層拉開。
雲深卻只是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地張開口喘息著。
寧覺非的唇從他的耳垂移開,再度吸住了他的唇。
兩人的唇齒不斷地廝磨著,碰撞著,舌尖像兩條小蛇,互相追逐著,深深地糾纏著。
越吻越深,已忘了身在何處,只覺得跌入了燃燒的火焰中。
寧覺非不耐地猛地直起上身,三兩下扯開了自己的腰帶,猛地將外衣、中衣同時扒下來扔到一邊,隨即伏下身去,緊緊地貼上了雲深赤裸的胸膛。
“呵——”他深吸口氣,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兩手從那敞開的衣襟裡插了進去,抱住雲深的身體,狠狠地箍住,再也不願放開。
兩人這是第一次真正的肌膚相貼。一時間都沒有動彈,互相感受著對方的身體,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寧覺非停了片刻,猛地將他抱了起來,一手攬著他的身子,另一手扯下了他的衣服。
雲深完全無法動作,被他困在火熱的懷抱裡,只覺出他將自己的衣服拉平,鋪在草地上,這才把自己放下,隨即覆蓋上來。
寧覺非只覺得腰間酥麻,一股一股的火焰順著脊椎直衝大腦。他在心裡築下的堤防已經崩潰,曾經被重重禁錮的慾望立刻如出閘猛虎一般,撲向他,再撲向雲深。
他重重地齧咬著雲深的唇,吸吮著他的舌尖。兩隻手滾燙,左手摟著他的後腰,右手卻滑到了他的小腹。
雲深微微一驚,本能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腕,似乎想要阻止他。
寧覺非的手臂修長勻稱,卻十分有力,根本感覺不到那絲微弱的阻力,只是向下穩穩地探去,隨即握住了他那尚未有動靜的慾望。
雲深猛地一震,努力地想要頂開他的唇舌,費力地嘀咕道:“不……”
寧覺非壓根兒就沒聽見,藉著他的力道,離開了他的唇,順勢便吻了下去。
雲深感覺到那灼熱的綿密的吸吮緩慢然而卻是堅決地一路向下,偶爾還有牙齒輕輕幫忙,像小獸一般,咬著他的下巴、喉結、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