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鮮于驥沒想到他會公然說出江從鸞是他的朋友,此人過去的身份朝中已盡人皆知,流言蜚語不斷,他竟然不想辦法撇清,反而在坦然宣稱兩人是好友,這讓鮮于驥感到詫異,單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會把元帥的意思轉告家兄。”
“恩,我們今晚就不談這事了。”寧覺非微笑。“鮮于兄,有件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是關於弓箭方面的。”
一聽是有關兵器,鮮于驥頓時來了精神,離他不遠的大檀明和雲汀也興致勃勃地走了前來,凝神細聽。
寧覺非將在烏拉珠穆遇襲的事大致說了,然後詳細描述了那些箭的形狀,襲擊者射過來的氣勢和一些微妙變化,這才問道:“你們看,根據那箭手和箭矢的情況,襲擊者最有可能來自哪裡?”
鮮于驥皺眉想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按理說,那種箭最有可能出自我們北薊,箭手也很可能是,不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就、族中出現過如此高手。像這種神乎其技的箭手,從小就會名聲在外,決計不會默默無聞。”
“對。”大檀明立刻點頭。“咱們草原上的神箭手是不少,都是很早就為人所知。他們往往少年時就會出現在賽馬節,與其他族中的箭手一較高下,然後便被選入軍中。像元帥所說的那個人,練箭只怕不下十年,那時候元帥還小,誰也不知道我國會出現這麼一個大英雄,他也不可能故意隱藏名頭,以便對付元帥。西武那邊的情形與我們大致相仿。所以,我認為不是咱們北薊的人,也不大可能是西武的人。”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雲汀表示贊同。“我聽說,北方出現了一隻部落,弓馬俱佳,來去如風,相當神秘,不知是不是他們的人。”
“我也聽說了,還稟報了皇上,並按陛下旨意,派人前往探查,單目前尚未得到確切訊息。”鮮于驥搖頭。“我覺得不像。他們千里迢迢地派人去殺元帥和國師做什麼?”
“那倒是。”大檀明苦苦思索。“難道是西極的人?”
雲汀卻道:“他們跟我們有什麼利害衝突?犯得著冒那麼大險,來殺元帥和國師?”
“不一定。”李舒忽然在一旁說道。“如果他們在西武境內暗殺了薊國的兩大重臣,再派人居中稍加挑撥,就可以使兩國交惡,很可能爆發戰爭。我們打個兩敗俱傷,或者重創西武,西極便可漁翁得利。”
“對啊。”大檀明恍然大悟,笑著拍了一下掌。“西極一直對西武虎視眈眈,卻又奈何不了他們,如果借我們的手傷了西武的元氣,他們便可趁機出兵,侵佔西武的土地和牧場。”
“這樣看來,就說得通了。”鮮于驥含笑看向李舒。“鎮南將軍智計過人,果然名不虛傳。”
“不敢。”李舒向他拱了拱手。“武威將軍固守西北千里邊疆,不失寸土,令人佩服。”
“鎮南將軍一人獨抗西南蠻族,也讓人欽佩。”下一句笑著抱拳還禮。
寧覺非哈哈大笑:“今天來的諸位將軍都是國之棟樑,一代名將,大家就不要太過謙虛了。”
他們在討論的時候,其他人已漸漸圍過來,這是都笑了起來,紛紛說:“這八個字,元帥才當之無愧。”
“哪裡?如果沒有你們,我一個人就算渾身是鐵,也不了幾斤釘。”寧覺非謙遜著,隨即一揮手。“菜應該上好了,走,我們邊吃邊聊。”
他們說笑著,信步走到離此不遠的水閣。寬敞的兩層雕花木樓建在湖邊,處處雕樑畫棟,精工細刻,又種優雅的華麗。
寧覺非請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將軍,總共只有六十一個人,坐了八張桌子,廳裡還寬鬆得很。
菜餚都豐盛,道道都很精緻,寧覺非愛吃的東西更是按照他的口味來做的,他一嘗便知,雲深肯定去關照過,心裡不免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