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燙手的俘虜是個手段,對此,我倒恰有一計。」
「狼王屠城,鑄京觀諸事,乃霸西域;西域俘虜必心中顫慄恐懼,有此次必死的心,主公,此番倒是可以藉助狼王之名,成就您的霸業,您留下一部分,放走大部分。」
「扣留還能夠征戰之人。」
「又將病弱,和一部分輕傷者放走,允他們帶走乾糧。」
「如此,一則彼料定了此番必死,卻又有生機,大喜之下,主公可得仁名;
二來,這西域路上,大小城池,被這些部族之人所奪,這些人離去,必會回到各部掌控的城池。」
「如此,則可以宣揚主公大勝之威,可令城中守軍士氣動搖,一則以懼,一則以寬,懼則懼主公戰場神威,寬則是因主公之仁德。」
「若有此大名!」
「則主公攻城,守城軍心中則料定了,大戰不是主公的對手,而投降的話,
主公也會寬仁對待他們,甚至於有可能把他們放了,抵抗之心,甚不堅定。」
「此攻心之計。」
「如此,民心可用。」
「所謂西域城池,反手即可拿下。」
「其三,則是藉助這些病弱之人,消耗大小各城資源,藥草,也可助益第二策。」
「天下大勢,陰陽輪轉,莫可以窮盡奇妙,狼王雄霸於西域,陽極盛也,主公卻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得其名望助益,狼王之霸道越盛,主公之名聲越高。」
「兵家大勢,流轉變化之妙,盡在此端。」
「上兵伐謀。」
「是在此也!」
李觀一的思路被調理清楚,乃按著這錦囊,道:「我得先生之助,有過於千軍萬馬!」於是起身而出,先送走了李國公等人,和李昭文道別。
夏侯鍛低聲道:「主公,那天格爾會殺人鑄京觀嗎?」
其實他有些對李國公的手段覺得不舒服,
兵家不是殺人狂魔,鑄造京觀一般是用殺死的敵人來鑄。
殺俘殺降屠城,素來是惡名之來源。
李國公回答道:「他對中原百姓好,但是未必有心胸容這西域之民。」
「就算是不願意殺死這些人,最後也沒法子控制住,糧食不夠之後的危機重重,甚至於會惹出民變來,他得要造作打算,我不打算害他性命,也不願意和他為敵。」
「只是希望,陛下不至於雷霆震怒罷了。」
「舍了爭奪佔據西域的可能,做個天下豪勇的將軍,不也好麼?」
夏侯鍛道:「若他連西域之民都可以容下呢?」
李國公的動作一滯,沉默許久,道:
「那他就是陛下最大的對手了。」
「風雲際會,無人看得到未來,你我之輩,不也只能在這漩渦之中,步履艱難麼?所作所為,皆是這個身份該做的事情。」
「他若是能有如此的氣魄心胸。」
「那他本身,就是這亂世大爭之世,風暴的源頭啊。」
「能作為這樣之人的踏腳石,你我之輩,又有什麼不滿?」
李國公輕笑一聲,灑脫道:
「不過命數,不過天下,如此亂世,就是這樣啊。」
李觀一大步走到俘虜營中,這些人都被卸去了兵甲,兵器,皆知必死,臉色慘白,見李觀一大步過來,面色神色恐懼顫慄。
李觀一壯闊手段,早已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陰影,齊呼道:
「天威神將軍!」
樊慶道:「主公。」
李觀一看他,道:「如何?」
樊慶道:「———-兵甲之類,我們留下了許多,我已傳信給長孫,讓他將從西意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