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果他足夠狠一點的話,往上佔據前面的江河渡口。」
「以大船隻內,盛放屍體,順流而下,則可以創造瘟疫,而後以藥推行,收買人心,如此一剛一柔,天下難以以水軍決戰於此,南北之間……嗯?」
他抬眸看向周圍的幾個朋友,道:
「你們為何如此看我?」
那喝酒的少年一臉見了鬼的模樣,被嚇得酒醒了。
屁股移動,把自己的身軀挪移到了風采卓然,袖袍帶香的文靈均旁邊,滿臉臥槽這個人在說什麼的表情。
元執把自己的劍藏到後面,爽快大笑起來,道: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文鶴你的脖子好像很好砍的。」
「一不留神把劍收起來了。」
房子喬和這些人談論了那位麒麟兒,但是卻沒有深入,他知道這些人的秉性,若是強行推薦,並沒有什麼興趣,他所求者,是為堂堂正正,只要這些人知道了,已有【麒麟兒李觀一】這個人,就足夠。
下棋,不必急。
於是房子喬從容離去。
其餘幾人,各自散開。
卻沒有了剛剛的坦誠,他們輕易根據大勢,推斷出了李觀一會選擇的道路,但是,彼此各自,皆有其籌謀,周平虜緘默許久,撫琴的時候,琴音雜亂起來,他旁邊一位美麗少女道:
「郎君今日撫琴,為何如此疏漏?」
這青年卻是長嘆息:「應國在北,疆場未靜,李觀一此去江南,有似養虎,天下之事,未知終始,我心中擔憂國家之事,哪裡還有心情撫琴?」
那少女疑惑道:「郎君,沒有計策麼?」
周平虜沉默許久,寫信給江南的父兄,希望他們給陳鼎業上奏,道:「李觀一以梟雄之姿,而麾下有虎狼之師,必非久屈為人用者,以我觀之,宜以柔而非剛。」
「他的破綻唯獨一處,唯希望父兄稟報陛下。」
「當為太平公平反,罪己詔,賜婚薛家長女雲夢郡主並李觀一,將李觀一遷往陳國,為其建大宮室奢靡享受,以此,令其遠離疆場沙場,消磨英雄烈氣,分化他和他的軍隊。」
「其中策,和李觀一且平和相處,絕對,絕對。」
「絕對不可以令邊軍進軍於江南十八州!」
「他麾下軍隊新成,若與主將並行於疆場之上,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
「另外,柳營可還好?許久不曾見他,聽聞他有機緣,得到了姬衍中皇叔的傳授,《赤龍鎮九州》,乃是天下絕學,勿要再如同往日那樣輕蔑戲耍,聽聞他的功力已經接近三重天。」
「在這個年紀裡,已是極好,戒驕戒躁,勿要傲慢。」
「我會為他帶些東西回去。」
周平虜把信箋立刻飛速傳遞回去。
周家老家主上書。
自然被陳鼎業駁斥了一頓。
陳鼎業的脾性逐漸暴烈,道:「區區小兒,懂得天下大勢?」
「我大陳佔地數萬裡,披甲之士數十萬,名將如雨,難道還要因為區區一李觀一,而去折節相交不成?!」
「此事,勿要再提!」
回來的時候,周柳營看到了堂兄的信箋,不由大怒道:「從兄他為什麼還對我兄弟說這樣的話?!不過,雖然他誇獎觀一是很好,到那時,這還是什麼屁話啊!」
周柳營對這位年少天才的堂兄很不爽。
而那飲酒的少年看著文靈均神色沉默,卻也笑著詢問道:「你剛剛沒有把說完吧?」
文靈均嘆了口氣,道:「是。」
「李觀一前往江南十八州之後,有立足於天下的地方,但是隻以此地的話,終究是不夠,若是我的話……」他伸出手指,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