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前線的戰事雖然變得暫停膠著,可是比之前的節節敗退來說要好上很多,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新皇和張相產生了錯覺,認為叛軍的實力也不過如此,朝廷的軍隊很快就能完成反撲,獲得勝利。心情一好再加上聽到燕王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就更加愉悅了。 “聖人是天生的明君,施政有道,堪比我朝開宗皇帝。”張相恭敬的行了大禮,同時大聲誇讚。 新皇大笑出聲:“朕哪敢比肩祖宗呢,不負此基業就已經是萬幸了。”可是他的神色卻明顯滿意受用的很。 張相跟著陪笑,先皇雖然殘暴,可是手段夠狠,人也精明,雖然沉迷於金石藥物,卻也善弄權謀,自己在他手上一度也沒有討到什麼太大的便宜,甚至到了暫退避其鋒芒的地步,而眼前這位新主,連先皇的徒有其表幾乎都做不到,只要奉承到位,私下的權利,自己逐漸蠶食他都無從察覺,真真是廢物。 張相邊看新皇的蠢樣子,眼神逐漸落到了他身下的龍椅上,不久的將來,這天下終究會是他張家的,屆時,除舊納新,開創一代盛世,豈不是順應天時人心之舉?想到這裡,他充滿野心的笑了,而且就算是大業不成,自己也早有退路,有了那些錢,在哪裡都能過的快活無邊。 朝廷雖然昏庸不堪,可是疆土綿延,兵多將廣,總有幾個真材實料的,眼前對面守城的將軍可是和之前棄城而逃的張相嫡系李某人不一樣,不僅城池防守堅固,甚至能夠主動出擊,用兵有道,已與葉不明等人所在這座城,兩城相對已經僵持了不下一月。 這日,葉不明等將領正在軍中商討軍情,卻聽的帳外突然傳來士兵稟報,說是對面投射進來了大批次的羊皮紙捲來,現在拿給將軍審閱。 聶平接了過來,一邊開啟一邊不太在意的說到:“恐怕又是什麼勸降歸順朝廷的陳詞濫調,他們寫的不煩,我看的都要煩了,都會背了!我要是寫也會比他們寫的好看!” 其他人則是聽了呵呵發笑,打趣道聶將軍以後不從軍了,還可以從文去做個師爺,卻看到聶平的動作突然僵硬在那裡,武童則是逗他:“怎麼了老聶,被朝廷的誠意感動了!震撼了?打算棄暗投明了?” 聶平現在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要知道這羊皮紙上是這樣的內容,打死他也不會第一個開啟看啊。 半天沒等到聶平說話,眾人都發現有點不對,“你怎麼了,別被人家武將軍說中了吧。” 韓廷素來是個愛開玩笑的,可是這次聶平抬起的眼神卻極為複雜,而且正對葉不明,其他人見狀也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上面到底說了些什麼,難道是朝廷有什麼新的勸降招式嗎,讓你一個將軍怕成這個樣子。”武童有點不解的問道. “是啊。”已經與燕王部匯合的西北新繼任的肅王趙循和朱康都也都很好奇,西南的蜀王則是和太平教軍一起在南方對陣朝廷的其他軍隊。 “念!”葉不明看出聶平的左右躊躇,直接命令道。 “將軍!”這麼多人,聶平不好直說,只能是有點哀求的開口,眼神的含義就是不要當著這麼多人念下去,“要不然還是別唸了,”。 “有什麼不能唸的,這是軍令!”葉不明狠狠的說到,在這軍帳之中,不該開玩笑的時候就絕對不能開,更何況這小小的羊皮紙能有什麼文章讓聶平這樣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瞬間變得臉色如此難看,聶平身為自己的副將,只能是他開口來申斥。 眼看葉不明已經生氣了,還下了死命令,所以聶平只能是硬著頭皮把羊皮紙上的內容唸了出來,一邊念,這聲音也是不自覺的逐漸變得氣短,還有點不太敢抬頭看向自家王爺和將軍的臉色。 等到唸完後,整個營帳中的氣氛都凝滯了,假燕王產女了?這倒是件新鮮事啊,朝中的三個王爺沒想到最後是那平時最不著調的燕王活得最好啊,看來這傀儡當的也是挺幸運滋潤的。 趙循有點不太明白裡面的彎彎繞,“我當是什麼,只不過是那位假王叔得了女,可笑朝廷卻妄想用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動搖我們的軍心,真是異想天開。” 朱康都則是一臉的尷尬,私下碰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