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下雨天發悶,怕你淋雨起傷寒。”
冰雁看著他,心裡暗暗嘆氣,唉,上帝,碰到這樣痴情的人,這樣心疼她的人,她該怎麼辦啊。“是不是因為我昨天沒有來,心裡著急了?”
羽朗微驚了一下,慌忙搖頭,“沒,你別誤會,我沒有那麼小氣。”
“真的?”冰雁危險地眯起眼。
羽朗漸漸避開了眼神,小聲說:“那,你昨天去哪了?”
冰雁輕嘆了口氣,抓著他的手指,放在眼下揉玩,他的手指纖長白皙,根根如玉,指甲飽滿圓潤,白裡透粉,連指尖都修剪的整齊秀氣,這人天資好了罷了,還不是一般的講究。“我昨天呀,在家裡忙活了一件大事。給植物做修剪呢,比你這指甲要求的技術還高。”
“嗯?”羽朗有點發懵,微睜的鳳眼呆萌呆萌的。
冰雁衝他嫵媚一笑,“不懂了吧。茜朗走的時候,吩咐我給他辦的事呀。那天他帶我去看了一人山楂園,果子結的不好吃,讓我想辦法改良品種,我昨天研究了一天,終於前功告成。”
羽朗的臉色變了幾變,眼睛裡的驚訝,瞭然,羨慕過後,最後是一抹黯然。“你和茜朗果然是天生一對,都聰明有才幹,能為族裡為阿爸做些實事。倒是我,除了會念經,什麼也不會。”
冰雁怔了怔,她可不是這意思哈!“喂,怎麼妄自菲薄了?你們三兄弟各有各的才能好不好?像那回被抓,你們都發揮了自己的所長,我們才得以凱旋的,離了誰也不行。”
“可我是個累贅的。”羽朗眼中的憂鬱更深。
“哎呀羽朗,你別胡想行不行?”冰雁有點著急了,伸手托起他的下巴,使他抬起頭來對自己對視,認真的勸道:“你看,你會算卜懂星相,武藝出神入化,在這古老的地方你還會醫,你屬於‘文’,美朗會領兵打仗那是‘武’,茜朗會做生意那是‘商’,你們兄弟三人可算是把男人所有的本事都佔全了。而且在我眼裡你的所長是最高檔次的,是別人不可攀附的高度。”
被冰雁吹成這樣,羽朗除了有一絲羞愧,也不想說什麼了。他別的都不在乎,就是想想現在不能為冰雁做任何事,不能幫她,不能與她合作,不能為她分憂,縱使他有一身本事,也都是空的。
“羽朗……”冰雁後悔自己真不該說這事,唉,這傢伙現在跟茜朗有得一拼了,明明他們都這麼可貴,為什麼一個個都還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呢?
羽朗被她這一聲喚的回了神,忽然覺得他這樣的情緒低落太煞風景,他可不想讓冰雁不舒服,不想她不開心,天知道他多珍惜他們相處的一點一滴啊。連忙收了心底的鬱悶,努力換上輕鬆的微笑,“我沒事,你說的了對,總之以後有機會,我會為你分憂的。”
冰雁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嗯,這樣想就OK了。哦,對了,你要不要看佛經?我幫你拿來好不好?其實我也想讀讀呢。”
羽朗展顏一笑,“是嗎?那好啊,就在這裡,我讀來你聽。”
冰雁連連點頭,“正好,你給我講解講解,我覺得佛學好神秘,我也很想了解了解。”
“好啊,我讀,你聽。”羽朗欣喜地翻開佛經第一頁,以清雅溼軟的嗓音,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讀,每一句,都耐心而緩慢的跟她講解,冰雁也聽的煞是有興趣,兩人就這樣坐在床頭,依偎著看佛經,研究的有滋有味,時不時發出和諧的笑聲,真是其樂無窮,羨煞旁人。
話說夏天的雨啊,說下來還真是連綿,斷斷續續就下了好幾天,再加上山上本來就潮氣,整的地上空氣裡好久都是潮溼一片。害的冰雁每天都巴巴的跑過來,隨時看著羽朗不讓他受氣候影響。
羽朗心情卻是極美麗的,恐怕這幾天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幾天,只要冰雁在身邊,只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