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擔心,我去招呼客人了。”冰雁柔媚衝他一笑,轉身掀簾子進了裡間。
茜朗微吸了口氣,目光又若有所思地投向門外,眉心仍夾著一抹憂慮。
不得不說,出了土司府的茜朗,不再是傲嬌無禮的三少主,他開始一點點成熟,一點點穩重,眼睛裡的純淨尤在,卻也多了份深邃,他纖長的身板擔起了家庭和生意的重擔,身上那種男子的魅力也越來越光耀起來。
“噗——!”正盤坐練功的羽朗突然猛吐出一口鮮血,紅光四濺,觸目驚心!
門外的霖其聽到動靜,咣噹一聲推開門,當看到這情況,大吃一驚,“少主!”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將他扶持起來,手指在他肩膀兩處點了兩下。
羽朗依然緊皺著眉心,痛苦的臉龐扭曲著,眼睛裡是極度的惶恐和迷茫,呼吸急促,“我,我要去……”
“去什麼?”霖其慌亂失措,以袖給他擦嘴角的血。
羽朗突然掙扎起來,推開霖其,不由分說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要去,去救,救……”
霖其心頭一驚,連忙從後面抱住他,“少主,你又胡思亂想了,你肯定是練功太費力,讓我給你輸內氣調理調理。”
“不,不是,你放開。”羽朗情緒非常激動,力氣也大起來,又是一把拉開了霖其,“你走開!”
“少主!少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霖其著急又擔心地糾纏著他,不敢讓他這樣子跑出去。
羽朗頓時有點愣怔,想起了什麼?他想起了什麼呢?“不知道,我不知道。”
“少主,你是走火入魔了。”
“不對,不是的,出事了,她……”羽朗神情出現了驚恐,痛苦,和迷亂,他猛地雙手捂住了頭,壓抑著低吼著,好似有可怕的事情在他的腦海裡。
霖其嚇壞了,顧不得掩藏,失口問:“少主感覺到少夫人出事了是嗎?”
“少夫人?”羽朗表情猛地一怔,神情出現了巨大的呆滯,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地呢喃著:“少夫人、少夫人?是誰?是誰,她是誰?”
見到時而如木頭偶時而如瘋子的羽朗,霖其真的心痛了,“少主,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真的沒有事,她人好好的在府上,你這是折騰什麼呀!”
羽朗的眼睛裡迅速蒙上淚霧,一臉的焦慮和糾結,全身微微地在顫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去,去救她,我、心裡好痛,我一定要去。”
“少主,你別瞎想了,這是你的心魔,沒事的。”霖其苦口相勸,“我帶你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走。”
“走開!”羽朗卻神色一凌,袖子將他一甩,失急慌忙地顛簸著就朝外奔。
“少主!少主!”眼見羽朗奔出了院子,霖其慌了,爬起來就去追。“少主!少主!”
有點癲狂的羽朗不顧一切地往外衝,院子門口,幾乎撞上了從外而進的活彥活佛。
羽朗勉強地收住腳,呆滯悲傷地望著活佛,哀求著:“師父,師父,我要出去,我要下山,求你。”
追上來的霖其求救地看向活佛,“活佛,少主他好像犯病了。還吐了血。”
活佛深深地凝著眉看著憔悴不堪的羽朗,長嘆了口氣,對霖其道:“霖其,讓他去吧。”
“活佛!”
“羽兒的心上人要出事了,他不可能安定。”活佛搖了搖頭,嘆息道:“我昨夜觀星相,那個女子災禍將近,羽兒即使忘了人,也未能忘了心,他會痛苦至死。”
霖其擔憂地看向羽朗,此時羽朗似迷亂似混亂,雙眼發直,全身抖簌,臉色灰白,好似處在崩潰的邊緣。
活佛輕輕拍了拍羽朗的肩膀,說:“羽兒,你去吧,師父告訴你,去往西南方向,她在那裡,快馬加鞭四天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