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都過去了。”藍染神清氣爽,但是聲音裡卻帶著一絲不堪回首的追念。“你的頭髮,有這麼長了。”他把臉埋在她的黑髮上,拿起一綹,“讓我想起我們的初遇。”
“哥,你的眼睛會不會冒出火啊,把眼鏡燒燬就不好了。”阿九籠著袖子,靠在門上,目光怨毒。
藍染當他不存在,捧起蕪菁的臉:“你看人的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樣。”
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藍染的聲音低下來,目光更加柔和,“你,是我的初戀。”
“觀眾要的不是驚喜,而是重複千萬次的陳詞濫調,所以電視劇才越來越垃圾。當其他人在享受生活,那些無聊的電視劇在耗盡你的生命。”阿九對自己的親哥哥也毫不留情,只要想到那一瞬間蕪菁紅起的臉,阿九就上火——並且很想把藍染放到油鍋裡炸。
“仔細看,這是拿舊帶子錄得。”伊爾密的語調沒有一絲變化。
雪花點,然後螢幕上出現了藍染,以及一群一看就是壞蛋的不良分子。
“哥,我現在覺得我很愛很愛你。”阿九開了一罐美年達,欣賞藍染被“教訓”。
三分鐘後——
“肌肉還有彈性和生氣,他能撐住幾分鐘?”阿九問。
“這是最後一個了,估計堅持不了十秒。”
即使力量被限制,他依然是藍染惣右介,對著攝像頭,他的笑容神采飛揚,好像被戰神附體,腳下是一堆昏迷的小混混。“武力是無能者最後的手段。”他扶了扶眼鏡,坦然說。
“這個淫 魔!”阿九祈禱降天雷劈死他,藍染是喜歡幼齒的色老頭,在阿九心目裡他就在這個位置上。
“放心,庫洛洛應該會採取進一步行動了。”伊爾密覺得精神壓力越來越大了。
“藍染,他是那種只要有爭鬥就不擇手段也要當勝利者的人,”阿九走到客廳的中間,拿起高低櫃上的裝飾性鋼琴,開啟琴蓋,撥出幾個音符,美麗清純的旋律從他的指尖流淌,那是貝多芬的《月光曲》,幾個變調之後,轉為莫扎特的《魔王》,“能不能造成什麼意外事故把他徹底廢了?”就算我們在設定裡是兄弟,也沒有任何法律規定不能把兄弟剁成肉醬吧。
他看藍染非常不順眼。
蕪菁端著烘烤好的曲奇邁著輕盈的步伐進來:“喂,兄弟兩個在說什麼?”
“沒什麼。”阿九甜甜一笑,這是不能告訴她的事情,現在不能,將來也不能。
同學們竊竊私語,蕪菁昂首挺胸的走出去,深感光榮。
“二哥,今天是你接我?”和哥哥們的相處顯得那麼理所當然,坐上庫洛洛的摩托車,歡送他們的是羨慕的目光——已經有人稱蕪菁擁有“哥哥後宮”了。
“不是,不過有東西想給你看。”庫洛洛幫蕪菁繫上摩托車頭盔。
想到藍染哥哥描繪的庫洛洛的過去,蕪菁心有點慌,“要不要和藍染哥哥打個電話說一聲?”
庫洛洛把手指放到蕪菁的唇上,擺出一個噤聲的姿勢。
每個人在一生當中多多少少會犯錯,也多多少少想悔過。當然庫洛洛•;魯西魯從沒有那種情緒。
海邊的沙灘,在月光下格外朦朧。
脫去鞋襪,蕪菁在沙子上走了幾步,問:“二哥,你怎麼知道我想來海邊?”
“我猜的。”庫洛洛柔和的笑容在月光下宛如畫卷,“我會讀心術。”
“你說謊也不臉紅。”
蕪菁突然感到男子強有力的手臂,一陣天旋地轉。
“小心,別摔倒了。”庫洛洛扶住她。她的頭有一瞬間靠在他的胸前,讓她有做夢般的超現實感。
海濤陣陣。
“哥,這裡會不會有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