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陀一招得手,心下大喜,正待發勁拉過虞文輝,卻驀然間感到一股大力生自對方的拳頭上,頓時把握不住,不但給虞文輝的拳頭震開五指,更給對方破開中宮長驅直入。他五指叉開,力道分散,又預留了幾成功力變化後招,自然不及這簡單一拳上的真氣雄渾集中。
虞文輝震開了阿摩陀的爪勁,一拳搗上這來自天竺的黑矮胖的胸膛,他倒也無意傷人,因此收手留了幾分後勁。饒是如此,阿摩陀還是胸中氣血翻湧,嘴裡一甜,哇!的張口噴出一口血霧,被生生震飛,整個人都萎頓了下來。
要說阿摩陀的武功,倒也並非如此差勁,若是跟虞文輝平手相鬥,只怕數十招內難以分出上下。只是今天他運道不好,只想出手試探,並沒出盡全力,遇上全力以赴,又不知顧忌的虞文輝,判斷失誤,才敗的如此之慘。
阿摩陀一招便敗下陣來,其餘四人個個動容。他們眼力高明,亦看的出來,阿摩陀顧忌虞文輝金刀駙馬的身份,未出全力。但是,儘管如此,他們自忖誰也不能這般輕而易舉的就打發了這來自天竺的瑜珈高手。
乙木上人壽眉一動,五根又瘦又長的手指比照阿摩陀的手法,一模一樣的抓出,姿勢角度都沒有絲毫變化。
第一百零八章 金刀駙馬(四)
虞文輝逼開了阿摩陀,正要闖入帳篷,給這股勁風一激,頓時呼吸不暢,雖然乙木上人的手法跟阿摩陀一般無二,但是其內勁的精微變化,卻截然不同,五指間的真氣凝聚成了一團,且不斷旋轉,根本不畏他強行硬拼。
虞文輝暗自一驚,心道:“這老兒功力好強!”手上隨隨便便一擊,頓時陰寒之氣大盛,已經用上了玄冥神掌。爪掌交拼,接了虞文輝一記玄冥神掌,乙木上人臉上青氣一現,悶哼一聲後退了半步。
玄冥神掌不但掌力強橫,更有一股陰毒寒勁,專破一切內家真氣,乙木上人不知虞文輝底細,強行接了這一招,必須要運功化解,再無力出手。雖然虞文輝亦是給乙木上人的反擊之力,震的氣血翻湧,極不好受,但虞文輝強行壓下,一步便衝過了乙木上人的身邊。
那名三十來歲的大漢見虞文輝連闖兩關都沒用第二招,心裡已經是驚訝之至。阿摩陀出手時他已經退開,此刻所處方位較遠,已經來不及攔阻,只得在背後揮拳擊空,喝道:“駙馬小心!”
大漢的劈空拳勁,虞文輝本待運勁後背硬接一記,隨即聽得噝噝噼啪的拳勁破空之聲,心下頓知不妙。這股拳勁不但重的異乎尋常,竟然帶有雷電之威,這已經是先天氣功的化意之境,當年浪天涯也不過如此境界。
此刻回身已經來不及,虞文輝雙手反託,一股玄冥掌力已經遙遙擊出,跟那大漢的雷電拳勁一撞。他本想借這股力量衝進營帳,但是大漢的這股劈空掌力,力道卻好生古怪,一股磁場般的吸引大力,讓虞文輝不但沒有前進半步,反而身形一晃,後退開來。
連續跟兩名高手對掌,虞文輝體內氣血翻湧,已經不克自制,但是一股無名血氣,讓他一咬牙,不肯後撤手,邁步再闖營帳。
那名大漢出手一招,便收手後退,心道:“我已經阻了他一阻,也算交代的過去了。若是放盡手段,傷了駙馬只怕反而無功有過。”
溫文爾雅的黃袍僧人,見到那大漢不肯再度出手,微微一笑,也不見怎生做勢,抬腿一跨,只一步之間,已經邁過了七八丈的距離,站在了營帳的門前,輕功之高,當世罕見。
虞文輝還未出手,就感到一股灼熱的暖流,在他身前形成無形屏障,無法逾越半步。這黃袍僧人所展露的功夫,竟然霸道如斯,隱隱間竟然有剋制玄冥神掌之功,胸中一滯,再也跨不出去半步。
此刻,虞文輝已經知道,單憑他此時的武功,天竺高手阿摩陀不算,沒有出手的那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