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起來有些頹然的樣子,這倒是漲了那儒雅書生的氣焰。原來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不過是多了句話罷了。
“姑娘有何見解?”那儒雅書生一手直指向他做的那首詩。
伊沫不禁蹙眉,完蛋了!自己上學的時候,語文課永遠都是用來睡覺的。現在,書生的那首詩,她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因為她壓根就是不懂!
天生不服輸的性子驅使著少女永不低頭。她神色古怪地在詩詞前晃了良久。所有人都不禁捏了把汗。這個丫頭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少女持起筆,沾了墨水。對著紙硯,倒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就自己那手狗趴的爛字定要丟臉的!
少女愕然地停滯住,連吊起了觀眾的胃口。少女衝著雲祈的方向笑了笑,誰知道,周俞灝當時也就坐在了雲祈不遠處,他因為少女是對他笑的。正要站起身去詢問少女需要什麼幫助的時候。少女輕啟朱唇“雲祈,幫我一下。”
周俞灝倏然愣住。只見一名渾身都散發著特別氣息的白衣男子站了起來,長長的斗笠白紗遮擋住了少年的容貌。
白衣少女走近少女的身邊,從背面看去,眾人都以為是神仙眷侶,周俞灝不禁有些悵然失神。
少女微笑著抬起手,將手中的毛筆遞到了少年的手中“你幫我寫字。”
少女朱唇輕啟,對著儒雅書生道“公子的詩固然好,只是小女子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點新鮮花樣了。不禁有些失落罷了。請公子不要誤會。”
隨即,少女當著大眾的面輕輕念起了一首:
誰曲搖君心,我舞動掬盈。
前世情不悔,今生把憶尋。
君若莫相知,切留心意憐。
來世隨君行,生死不相離。
雲祈揮舞著蒼勁地大字。筆落時,雲祈不禁心生異樣的感覺,這首詩尋覓了三生三世,甚至是生生世世。
臺下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樓上的儒雅書生。
卻不是因為這首詩寫的如何的好。他們愣怔的原因只是,剛剛少女的氣勢分明是胸有成竹,而如今的這首詩,既沒有用韻也沒有工整的對仗。這······也能稱得上是一首好詩?
周俞灝有些疑惑“這詩······”
少女輕言笑了笑“這詩怎麼了?詩不過也是為了表達事物和心情的寫照,你寫的那麼深奧,誰懂?這世上,到底是讀書人多還是平民百姓多?”
伊沫這一番話倒是把眾人問的啞口無言。
臺下的人倒是有些同意少女的說法了。私下談論竊竊私語到處可見。伊沫笑的有些樂開花了,因為這首詩的的確確是她自己寫出來的。沒有工整的對仗,沒有用韻,卻是充滿了無限的韻味,彷彿將千年的思念都寄託而出!
伊沫聽到了鼓掌聲,只是一個人的掌聲,她循聲望去,一名紫衣男子站在比較遠的距離鼓掌。伊沫投過去感激地一笑。漸漸地,掌聲湧動,越來越多了。
“當然,我沒有否認過這位公子的詩有何不好。”伊沫不忘記補充一句。
那名儒雅的公子依舊有些不服氣,字字針對“作詩講究的就是對仗工整,用韻恰當,你這首雖然簡單易懂,卻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這般鏗鏘的言詞,讓臺下的人都不禁有些鄙夷那儒雅書生了。跟一個小姑娘這般的計較!
少女美目一轉,抬首詢問“你要有價值的?那也容易。”
是沒有辦法了,她就抄襲一首:
《臥春》
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一首詩已然出現在雲祈手下的畫卷上。
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