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馨的十幾個小時。
突尼西亞機場
“厲哥,機票。”頭戴鴨舌帽的方天宇將機票遞給了戴著墨鏡的滕厲。
“阿宇,回去後我想直接去緬甸,你不用跟著我了。”面板曬得黝黑的滕厲,剛毅的線條顯露著疲憊,寄託在撒哈拉沙漠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後,又一刻沒得安歇地被神殿的人追殺了十幾天,他已經做好了最糟的準備。
正在拿著飯盒的方天宇頓了下,又繼續拿出了袋子裡的飯盒給了滕厲:“緬甸是吧,下機後我再買票就行。”
滕厲握住他的手臂:“我說了你不用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無謂再搭一條命進去。
“兩張緬甸機票,我現在打電話去訂。”方天宇顧自說著,甩開滕厲的手要去打電話,身後的滕厲喚住了他。
“阿宇。”
方天宇只是站定沒有回頭,態度堅決地沒有商量餘地。
滕厲嘆口氣:“訂晚三個鐘頭,我有些事要辦。”
“好的,厲哥。”嘴邊帶著一抹笑,方天宇拉低了遮掩的鴨舌帽走進了來往的人群裡。
阿摩西里
“聶峙卓……你確定弗農醫生真是醫生?”單瑾舒頭上三條線地看著眼前說是弗農家的城堡,三個尖塔的建築讓她浮想聯翩。
“他是阿摩西里君主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走吧,我們進去。”聶峙卓牽著她的手走向出門迎接的阿摩西里王室僕人。
“聶少爺,一路辛苦了,弗農王子已經跟我們交代過了,請跟我來。”王宮的老管家哈德對
客人彎腰致意後便帶領著客人到了準備好的房間:“聶少爺,這是您的房間,小姐的房間在隔壁,請跟我來。”
單瑾舒正想著哈德走,聶峙卓拉住了她,圈住她的腰,親暱地咬著她的耳朵:“我們一間就行,是吧?”
“不是!”見老管家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瞭地就要點頭,單瑾舒連忙推開了聶峙卓跑到門邊:“是隔壁嗎?我自己去就好。”她左瞧右瞧就溜了出去。
“小姐真是活潑。”哈德笑著說,很少見聶少爺吃癟的樣子,這位小姐應該是特別的吧。
聶峙卓不以為意,反正她再跑能跑多遠?老式的王宮裡四處都是路,四處的房間差不多長一個樣,依她不怎麼醒目的腦子,估計沒兩天就得迷路,到時還不乖乖自動上門來,他只要守株待笨兔就行了……
“弗恩最近在家嗎?”
“弗恩王子一直都在家。”
“在他房間?”
“是,聶少爺要找弗恩王子嗎?”這可能有點困難,弗恩王子的自閉症不是一天兩天,暴力傾向卻越來越嚴重,除了弗農王子外,弗恩王子甚少讓人進入他的房間,連王宮裡的僕人們都對弗恩王子的房間退避三尺,聶少爺要見弗恩王子只怕是沒什麼好的結果。
“不了,弗農什麼時候會到?”
“王子是今晚的班機。”
手機鈴聲響起,聶峙卓接了手機,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結束通話電話時,聶峙卓神色凝重。
另一邊單瑾舒溜出了聶峙卓的房間外,哈德沒有出來,她便自己尋找著房間,尋摸了一下,沒有多大困惱就在拐角的地方找到了房門入口,剛開了門,憂傷的鋼琴聲不知從哪裡傳來,那曲調讓她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側耳傾聽,好像是從上方的某個地方傳來,瞥到了另一頭的樓梯,自小被弟弟愛好感染的單瑾舒被這鋼琴聲勾起強烈好奇心,她好奇這個曲譜,更好奇彈奏這個曲譜的人,想必一定是有著什麼憂傷的事,才會把這些憂傷的音符演繹得這麼淋漓盡致!
尋著聲音上了樓梯,前頭是一條長廊,鋼琴的聲音似乎近了,聽起來也更震撼了,音符吸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