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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原本的人生

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害你的好兒子好兒媳,那就別讓我給他擦屁股。”譚珍癱靠在椅背上,垮下了肩膀,“我今天起得早,現在困了,之後的會我就不參加了,你們有什麼辦法擺平這事就自己辦吧。”

“譚珍,你幹嘛非要跟個孩子計——”藺遠洲話沒說完就聽到忙音傳來,他氣得咬牙,再撥過去卻聽見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藺遠洲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是被拉黑了。他急得在酒店客房裡打轉。譚家因為業務的關係,跟各個地方政府都有接觸,她要是願意出手,平個還沒出官方通告的輿論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她偏偏要較勁!別的門路不是沒有,可遠不及譚珍出馬來得快啊!

藺遠洲一拳捶在牆上,震得邊上的畫框一晃。

想到結婚這麼多年,譚珍愣是不肯把手裡的人脈放給藺家,每次需要溝通點什麼,他都要好聲好氣地去求,就這樣譚珍還不是次次都依他,藺家的公關團隊裡甚至有幾個人乾脆跳槽去了譚家做事!如果是箏箏,才不會讓他難堪,她一定——一定會怎樣?藺遠洲呼吸一頓,意識到自己記憶裡的那抹皎潔月光早已模糊不清了。

譚珍把電話掛了,順便拉黑了聯絡人。她還沒來得及舒口氣,藺函璋的電話又進來了。

譚珍接通,在兒子開口前搶先道:“阿璋,媽現在來找你,發定位吧。”

藺函璋驚喜地聲音傳來:“真的?!好的媽,我等你過來!”

發完定位,藺函璋看著手裡的珠子發起呆。

陸芙說她是個編劇,專門幫人改人生劇本,所以他在夢裡看到的,就是他原本的劇情了——那應該是夢吧?可夢能夠具體到那樣的地步嗎?甚至於他已經醒了這麼久,還能清楚地記得所有的事情。

夢裡那段人生的前半段與他的現實記憶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比藺懷錚小兩歲,從上小學起,他就看著藺懷錚與母親吵架爭執,當時他還不太理解繼母的意思,所以很疑惑大哥為什麼恨媽媽。後來他知道藺懷錚一直誤會了母親,他想要幫忙,於是找人調出了竹箏箏的死亡證明。他拿著證明高興地告訴哥哥,竹阿姨並不是因為媽媽而死的,他們不是仇人,可以好好地成為家人。然而哥哥血紅著雙眼,彷彿被揭開了什麼不堪的瘡疤,直接撕了證明把他打了一頓。

年幼的孩子無力抵抗失控的兄長,等保姆尖叫著把藺懷錚拉開,藺函璋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父母趕來,母親抱著他全身發抖,但她還沒開口指責藺懷錚,父親卻搶先訓斥了他:“你怎麼能用哥哥最傷心的事情刺激他?!”

那一刻,母親錯愕到忘記了憤怒地神情深深刻在了他腦海裡。

他從此意識到,在父親心裡,他和藺懷錚不一樣,很不一樣。

等到他們都成長為少年,家裡的長輩開始商量著讓他們接觸家族企業的業務,母親是他們的領路人。跟著母親學習的日子,他才意識到,母親曾經也是個多麼出色的從商者。

母親跟藺函璋關係僵硬,但在引他們入行這件事上,並沒有給兩人區別對待。他們學著一樣的課程,用著平等的資源,大概是遺傳吧,他覺得自己在這個領域中如魚得水。

當第一次展示各自的專案時,他的成果遠比藺懷錚出色。長輩們都不吝讚美之詞,而父親卻當場沉了臉色,質問母親:“你怎麼能為了打壓錚兒就給阿璋開小灶!?”

好好的慶功宴最終變成了一次激烈的爭吵。從此母親不再教導藺懷錚,專心帶他,藺懷錚則跟著父親學習。在傳授心得這方面,父親並不擅長,再加上他原本就比藺懷錚有天賦,很快他就獲得了其他藺家長輩的青睞。

可他忘了,父親終究是藺家的主人。

他十八歲生日後的幾個星期,是藺懷錚的二十歲生日,父親舉辦了隆重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