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咬著牙,才把這些脫口而出的話一點點嚼碎,然後吞進肚子裡。
他不知何時已經換好了西服長褲,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臥室的中央,眸底有著淒涼的無奈,低沉的嗓音卻在命令著她,“時間不早了,幫我換衣服。”
他的手明明可以活動自如了,還要她侍候,她機械地搬動腳步,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除了是可笑的替代品,還是他隨意差使的女傭。
替他穿好襯衣,按照他的指示搭配好領帶,再踮起腳尖打好領帶,拿起裁剪合身的西服外套幫他穿上。
眉頭擰成了結,雙唇抿成意味深長的弧度,他的眼神始終牢牢盯著她毫無血色的嬌臉,心底突然滋生出一種難以理解的心慌,彷彿眼前的小女人在下一刻即將離他遠去。
他無法推測這種感覺從何而生,心慌的戰慄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呼吸。
她整理好服帖的外套,雙手快要離開的時候被大掌緊握住,“記住,你的唇,你的身體,甚至你的靈魂全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休想擺脫我。”
第二百十七章 天價代言
盯著窗外,絮兒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心裡紊亂極了,耳朵里老是回放著他的那句話,宛如無形的枷鎖緊緊捆住了她,這個從一開始就強行進駐她生命的魔鬼似乎某個地方正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他凝眸望著她,事實上從車子駛出熾闇到現在,她一直保持著這種側身看著窗外的姿勢。
他拼命剋制住想要將她摟入懷裡的衝動,她的眼神告訴他,她在神遊,忍不住猜想她現在在想什麼?她此刻的思緒裡有他嗎?
經過了一段早餐時間,那種心慌依然沒有削減,反而在心湖裡激盪起陣陣澎湃的浪潮,他必須做點什麼來掩飾這種害怕失去的恐懼。
喉結輕輕顫動著,他幾乎是驚惶失措般笨拙地開了口,“你上午的戲拍到中午幾點?”
他為什麼要提到中午,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也不知道,這要看進度,如果效率高的話一次性就成功了,如果導演不滿意,還要反覆重拍,直到導演滿意為止。
他抿起唇沒有說話,車廂裡是一陣近似詭異的靜默,她保持著側身的姿勢,感覺到他的目光帶著太多複雜的東西一點點在她側臉的線條上刮過,心臟莫名地開始狂跳。
“中午結束了到我辦公室去。”他磁性的聲線含著壓迫氣流。
她不自覺地扭頭看他,大掌突然攫取了她放在膝蓋上的小手,將她拉進了他懷裡,捧住她的臉蛋不讓她有迴避的機會,飢渴地吮奪了她的紅唇,溼濡燙熱的舌尖略嫌急躁地鑽入她口中糾拌,似乎想將她吞噬入腹。
他抱摟著她,雙臂更加緊縮,幾乎要把她揉碎般將她嵌入體內,再也不要分離……
一記深吻過後,他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瓣,下巴擱在她的肩側,埋臉在她濃密的髮間,像是在平息著什麼。
她被這突如其來肆虐般的吻弄得幾乎因窒息而暈厥,嬌臉軟軟地靠在他胸口,強有力的心跳敲擊著她的耳膜。
他要她中午去他辦公室做什麼?一路上她一直在猜測這個問題,是落蘇那邊出了問題,簡訊被黑司曜看到了,然後傳遞給了這個魔鬼,還是讓她去曾氏又有什麼他與曾玄銘相互爭鬥的計劃?
不管是哪種,有一點她弄不明白,照昨天他在最後關頭奪走她初吻的事來看,他似乎不滿意於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侵佔,那麼依他的脾氣,他應該會制止她再去拍片,可為什麼……
她正在躊躇他的心思,車子卻慢慢停了下來,原來已經到了靠近盛天的路口,她輕輕推開他,從他懷裡直起身,推開車門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他還牢牢拽著她的手。
“中午我會派車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