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謹歡輕扯了下嘴角,曬然一笑,“是,我感激涕零。”
慕巖猛得眯起雙眸,漠冷地盯著她,心裡有股怒氣在翻江倒海。該死的她,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女人對他向來都是百般討好,他肯多看她們一眼,她們都要偷樂許久,偏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好像還巴不得他趕緊從她眼前消失。
慕巖長這麼大,就沒被女人嫌棄過。
他冷冷地看了她許久,突然一撤手,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來拂袖而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盧謹歡將自己緊緊地蜷縮起來,她心裡說不出的屈辱。誠如慕巖所說,他肯要她,是她天大的榮幸。至少不用她絞盡腦汁去想怎麼將他拐上床,至少她還能期盼自己能懷上孩子,然後離開慕家。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難過,很難過。她知道她是慕家用錢買來的女人,所以得不到他的尊重,她認了。可是當他真的將她當成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能與他歡好的下賤女人時,她還是忍不住傷心。
第021章 不會為任何人心軟
慕巖憤然離去,一整天都黑沉著俊臉,嚇得前來報告工作進度的主管們個個面如菜色。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時間,結果某人又發神經,讓秘書將主管召集到會議室開會。
主管們敢怒不敢言,垂頭喪氣地進了會議室,被慕巖狠狠地炮轟了一頓。等會議結束,已經十點鐘了。慕巖看著空落落地會議室,一時覺得整顆心都寂寞起來。
銀色的打火機一甩一收,幽藍色的火焰亮起來,他將煙湊近,狠狠吸了一口,煙霧頓時嗆進五臟六腑,他難受得咳起來。
有多久沒有抽菸了?
自從父親得肺癌死去後,他就告誡自己,不能再吸菸了。哪怕當時戒菸那麼痛苦,他也毫不猶豫的戒了。可是今天,他煩躁易怒,只能借吸菸來發洩心中的鬱結。
他不想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一想起盧謹歡,他剛壓下的怒氣又翻騰起來,他告訴自己,她只是他用錢買來的女人,只是他要得到那份股權書的工具。她,還沒有資格左右他的情緒。
慕巖慢慢冷靜下來,他看了一眼手指間燃燒的香菸,然後毫不猶豫的掐滅。看著那腥紅的火焰慢慢化成一縷輕煙,他心裡為盧謹歡掀動的那點情緒也消失無蹤。
他是慕巖,是冷心絕情的慕巖,是連最愛的女人都能拱手讓人的慕巖,他不會讓自己為了任何人而心軟。
回到慕家,整座大宅死氣沉沉,這裡沒有人會為他等門,沒有人會關心他是否回家了。他早已經習慣,可是當他回到南園,看到靜靜佇立在夜色下的小樓時,他的心還是難受起來。
良久,他諷笑一聲,抬步走了進去。
這樣也好,至少等他奪得那份股權書時,他對她沒有任何的負疚感。
一室黑暗中,他伸手“啪”一聲按開開關,臥室裡燈光大作,刺得他微微眯起眼來。他下意識看向房中的大床,大床上空無一人,他皺了皺眉,抬腕看錶,都11點了,她怎麼還沒回來?
他想起昨晚他在書房裡強要她後,她一直待到12點後才回房,莫非……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轉身往門外走去。來到花園裡,他看著那座假山,遲遲沒有往前邁一步。他在膽怯,並不是怕在那裡找到她,而是在這裡,曾經發生過讓他一生都難忘的夢魘。
終於,他還是向竹橋走去,來到假山後,清幽的月光下,這裡並沒有盧謹歡的身影。可是他有種感覺,她並沒有離開。
“盧謹歡?盧謹歡?”
從某種程度上講,盧謹歡跟慕巖是一種人,她剋制隱忍,她好面子,否則昨晚她不會等到12點之後才回房。慕巖認定了這一點,所以他敢肯定,盧謹歡一定是藏起來了。她的裙子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