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大戲,一時臉熱了起來,頗覺得狼狽。現在這種情況,盧謹歡是慕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她的地位怎麼都尷尬,與其跟她口舌之爭,不如想法子怎麼讓他們決裂。
“哦,原來盧小姐是說這個。說起來,演戲這事,都是後天培養的,我看盧小姐也不賴啊。”白柔伊指的,自然是昨晚盧謹歡故意的叫床聲。
盧謹歡可不會以此為恥,她笑盈盈道:“那是自然,演戲嘛,誰不會,就看誰演得更逼真一點。論起來,令姐的演技還真不如你爐火純青,難怪你可以入圍戛納電影節新人獎。”
白柔伊的臉蛋一陣青一陣白,論口才,她說不過盧謹歡,盧謹歡當初咄咄逼人,把楚服都說得啞口無言,區區白柔伊,哪是她的對手?
兩人話裡話外,已經刀光劍影砍殺了對方無數刀了,慕巖聽在耳裡,以為她們就是在探討演技。他狐疑的看了盧謹歡一眼,她什麼時候對演藝圈也這麼有研究了?
大概十五分鐘後,劉醫生趕來,他幫白柔伊看了一下,說:“所幸沒有傷到筋骨,只是韌帶扭傷了,也需要一些時日復原,這些日子少走動,靜等腳傷康復了。”
說話間,言若已經起床了,在劉姐的攙扶下,坐著輪椅出來了,見白柔伊腫得跟紅蘿蔔似的腳踝時,驚聲問道:“柔伊,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受傷了?”
白柔伊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低垂了眸,“都怪我自己,想要陪慕巖晨跑,言姨,您放心,劉醫生說沒有大礙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言若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她示意劉姐將她推到白柔伊身邊,見她小臉蒼白(實際上是被盧謹歡一陣搶白給氣白的),心疼得很,她拉著她的手,說:“乖孩子,疼就告訴言姨,怎麼說你在慕宅受的傷,我看你還是繼續在慕宅養傷吧,讓言姨儘儘心。可憐的孩子,自小父母就不在身邊,身邊也沒個知暖熱的,你放心,有言姨在,一定將你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言若說這番話時簡直理直氣壯得欠扁,她都還需要人照顧,現在她卻說要去照顧別人,簡直欠抽。
盧謹歡暗怒在心裡,又因為言若的身份,她不好表現在臉上,只是沉默的坐著。言若挑眉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謹歡,你說呢?”
言若這次學聰明瞭,不去問慕巖,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盧謹歡,她晾她也沒有那個膽子敢拒絕她的提議。
盧謹歡知道言若不喜她,此刻難免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她不說話,抬頭看慕巖,向他求救。慕巖連忙想打圓場,誰知道言若突然就發怒了,“怎麼?我要留個人你也有意見?嚮慕巖求救是什麼意思,在這個家裡,難道我還做不了主?”
“媽媽!”慕巖敏銳的感覺到言若對盧謹歡的不喜,從昨晚到今天,母親似乎一直沒有給歡歡好臉色看。他想不出來原因,此時只能不滿的提高聲音。
盧謹歡個性倔強,她本來就不喜歡白柔伊,又因為剛才她跟慕巖那一吻,她心裡更是耿耿於懷,本來就帶著怒氣的她,哪裡肯委曲求全,她說:“媽媽,您要留什麼人,您做主就好,但是白小姐是公眾人物,常留慕家,恐怕會惹來閒言碎語,她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若是因為緋聞人氣大跌,可真是得不償失哦,白小姐?”
盧謹歡的話裡含著濃濃的威脅,白柔伊不是不明白。她今日的地位,是她拼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她已經習慣了頭頂上的光環,已經習慣了成為男人們心中的女神。她現在還做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柔聲道:“言姨,你們別為了我爭吵,既然盧小姐不喜歡我住在這裡,沒關係,我回去就是了,改日有空,我會再登門拜訪。”
言若似乎是要跟盧謹歡對幹到底了,她拉著白柔伊的手,說:“好孩子,既然她不待見咱們,咱們走就是了,省得礙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