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這麼快就好了嗎?別逞強哦,傷勢惡化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衛鈺輕柔一笑,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邁步走到她身邊,雖然走得極慢,但到底穩健如初。“只是傷了幾根肋骨而已,已經在復原中了,陪你走一程,還是能做到的。”
盧謹歡不再拒絕,微笑的走過去攙扶他,說:“你要回家嗎?我先送你回去。”
衛鈺也沒有再逞能,將全身重量都倚在她身上,他笑著眨了眨眼睛,說:“暫時不想回家,陪我去個地方,行嗎?”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衛鈺神秘的一笑,只要她不拒絕他的靠近,他就還有機會。慕巖,是你先放開她的手,讓我有了可趁之機,這一次,我不會再輕易放手。
她,我勢在必得。
兩人坐上車,計程車司機問他們去哪裡,衛鈺悄悄附在司機耳邊報了一個地名。盧謹歡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的笑了。
她偏頭看著窗外,天色還尚早,城市的霓虹都還沒有關閉,他們像是奔走在一條時光長河裡,向著不知名的未來奔去。
這段路,她終究只剩下一個人走了,心裡不免多了幾分傷感。衛鈺靠在椅背上,沒有去打擾她。他總是知道在什麼時候出聲,什麼時候保持緘默。
他不問,不代表他不好奇。昨晚她被緊急送進醫院,聽說嘔吐不止。他問過相熟的主治醫生,那醫生先是一陣難言的樣子,經不住他再三追問,最後和盤托出。
原來她患上的是壓力性胃痙攣,這種病十分古怪,而且她也只對慕巖發作。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音訊全無的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現在排斥慕巖的靠近。
這種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也許這也是她跟慕巖不得不分開的原因,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終歸讓他有了光明正大靠近她的機會。
剛才他故意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她對他並沒有排斥反應,這讓他安心了許多。只要她不排斥他的靠近,那他就還有機會。
計程車最後停在了一所中學門口,盧謹歡訝異的看著他,說:“你怎麼帶我來這裡了?”
這裡是她的母校,她曾在這裡讀了三年的書。她青澀的初戀從這裡開始,也是從這裡結束,她實在不明白衛鈺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衛鈺率先下車,然後拉開門,向她行了一個紳士的禮儀,把手遞給她,說:“親愛的謹歡小姐,請下車吧。”
盧謹歡啼笑皆非,伸手搭在他手上,趾高氣昂的下了車,說:“小衛子,你把本宮帶到這裡來做什麼,瞧瞧這裡亂七八糟的,是本宮該來的地方麼?”
衛鈺忍住笑,陪她演戲,“娘娘,您不記得了,奴才在這裡第一次見到您,就驚為天人,從此相思成疾。如今故地重遊,也只是想寄託一番相思之意。”
盧謹歡神色一頓,從衛鈺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她走到那塊顯得陳舊的匾額下面,仰頭望著它。太陽已經懸掛在半空中,刺目的陽光越過院牆射入她的眼,她半眯著眼睛打量著。
衛鈺走後,她也畢業了,從那之後,她再也沒來過這裡。一來是怕想起衛鈺,二來這裡給過她的恥辱,讓她今生都不願意再想起。
那些追著她罵賤人的同學們,眼裡的鄙夷與譏諷,令她至今都記憶猶新。“衛鈺哥,或許這裡對你來說有著最美好的記憶,而對我來說,卻是噩夢一般的存在,我們還是走吧。”
衛鈺神情一頓,他只想帶她來故地重遊,將他們錯失的那些日子找回來。可看她的神情,卻是這般的冷漠,他心裡不安的跳著,“你若不喜歡,那我們就走吧。”
她笑了笑,真的轉身走了,沒有再留戀。衛鈺站在冷風裡,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