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
男人張開雙臂對錢汀說,絲毫不顧錢汀渾身鮮血會不會把自己的衣服染髒。
“喲。”錢汀忽的笑起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說:
“之前沒注意,你長得還真漂亮~來抱一個。”
漂亮二字拖著調子,充滿了調戲的意味。
男人面色不變,上前抱住錢汀,手臂暗暗使勁,勒在錢汀腰上。
錢汀淡淡說:“骨頭斷了,你再使點勁肋骨能扎我肺裡。”
“是嗎?”男人嘴上發問,手在錢汀背後摸來摸去。
“是啊。”
“真可憐。”
“哪比得上您,這麼漂亮,吃了不少苦吧。”錢汀說著手還不安分的在男人頭上摸了又摸。
慢慢下移,肩胛骨到背再到腰,甚至是屁股。
一道短促的口哨聲從錢汀口中吹出,“喜歡嗎,我特意練的,像不像?”
男人頭埋進錢汀肩窩悶笑,“真可愛。”
他笑錢汀也笑,“你叫九朝(zhao一聲)是嗎?姓拂?名字也好聽。”
男人不笑了,問:“長夜告訴你的?”
錢汀反問道:“我要是能聯絡得上長夜,還會在這受苦受難嗎?”
男人不說話,把錢汀抱得更緊了。
他是知道的,知道司獄為什麼會被自己的信徒拋棄,也知道為什麼司獄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只是沒想到錢汀竟然也學會了。
“我這個老師夠稱職嗎?”拂九朝問。
“當然。”錢汀手指在拂九朝後頸處畫著圈,頗為曖昧答道。
“要是能以身作則讓我看看你以前的樣子就更稱職了。”
“我也想看看,我親愛的老師是怎麼像條狗一樣被人呼來喝去,對人搖尾乞憐的。”
斷掉的肋骨穿透肺部,缺氧死亡好像也只是瞬間的事。
肋骨扎進肺裡不一定會死得很快,錢汀這也算是另類的運氣好。
“你下手也太狠了。”復活的錢汀抱怨道。
“我只覺得我脾氣太好了。”
“好了,抱歉,不是故意激怒你的,你知道受那麼重的傷很疼的,我只是想早點解脫而已,來拉我一把。”
脾氣很‘好’的拂九朝伸手拉錢汀,措不及防間被一根頂端尖銳,遍佈毛刺的木棍貫穿腹部。
拂九朝退都沒退一步,心情很好評價道:“力氣挺大。”
錢汀拔出木棍,帶出一片血肉,拂九朝依然沒反應,朝錢汀伸出的手都沒晃動一下。
錢汀拽過他的胳膊將人摔在地上,木棍狠狠向下一刺。
拂九朝偏頭躲過,誇獎道:“進步很大。”
錢汀頸部被重重一按,腳下打滑,眼看要摔在拂九朝身上。
她把木棍一扔,避免手因為擼過木棍被木刺扎的血肉模糊。
兩人額頭相撞,錢汀嘶了一聲,怒道:“你就這麼飢渴嗎!?”
拂九朝把錢汀的頭往旁邊一推,維持抱著的姿勢。
沒管錢汀的胡言亂語,問道:“你看了我多少記憶?”
錢汀裝死。
“怎麼突然就會看人記憶了,還挺聰明。”
錢汀持續性裝死。
“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
被拍了下腦袋的錢汀不再裝死,小聲答:“想打我。”
“你覺得你禮貌嗎?”
“…………比你還是禮貌一點的。”錢汀小聲逼逼。
“別想了,我在你腦子裡已經死好幾遍了。”錢汀繼續小聲。
拂九朝輕笑道:“故意惹怒我,不覺得自己活該?”
“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