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堂中一大批的益州舊臣都在,劉璋便就早早請辭而去。
吳懿等人與劉璋親厚,不忍讓他太過傷心,也是大著膽子請求諸葛亮讓他們先行離去。
諸葛亮道:“幾位將軍可好生安慰劉璋將軍,我等絕無加害其意。”
吳懿道:“軍師放心,我等當勉力而為。”
待得吳懿他們下去後,張松沉聲道:“不知主公他可曾給予軍師明喻,該如何安置劉璋?”
諸葛亮道:“南面還有張飛,法正等一批劉備舊部,常在左右實在不可忽視,故而我等要做的便就是安定益州為先,劉璋雖有威望,但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我等只需要好生招募部眾,俘獲民心,也可不懼,故而我意暫時留下劉璋繼續在成都,等知會了主公之後,再做打算。”
張松道:“劉璋失基業者,皆因太弱耳。益州與冀州相隔太遠,一去一來之下,所耗費的時間足以讓許多事情發生,故而軍師若以fù人之仁,臨事不決,恐此土難以長久。”
諸葛亮聞言,細細一想,也覺得的確不妥,畢竟那張飛,法正等人還在那邊覬覦,若是讓他們與成都不軌之人聯合,只怕剛剛安定的局面又要起了bō瀾,故而這次諸葛亮也是大膽取決一次,在沒有知會呂布的情況下,同意了張松的意見,先是設一大宴,然後請劉璋收拾財物,佩領振威將軍印綬,令將妻子良賤,盡赴冀州而去,即日起行。
後呂布知曉後,令人通知劉璋可在揚州定居,一切衣食住行皆是以王侯供應,無有怠慢,好歹讓劉璋放心下來,安享晚年。
益州既定,呂布傳令yù將成都有名田宅,分賜諸官。
諸葛亮奏章諫道:“益州人民,屢遭兵火,田宅皆空;今當歸還百姓,令安居復業,民心方服;不宜奪之為sī賞也。”呂布大喜,從其言,使諸葛軍師定擬治國條例,刑法頗重。
張松等人皆是西川舊部,從前劉璋政法為寬,甚為鬆弛,此時突兀如此緊張,一時不能適應,便就婉言請道:“昔高祖約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德。願軍師寬刑省法。以慰民望。”
諸葛亮自有計較,言道:“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用法暴虐,萬民皆怨,故高祖以寬仁得之。今劉璋闇弱,德政不舉,威刑不肅;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殘;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實由於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恩榮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道,於斯著矣。”
張松聞言不免拜服,隨後以同樣之言說服其餘心懷僥倖之人,一時間軍民安堵,四十一州地面,分兵鎮撫,並皆平定。
培關的張飛聞言,大驚。
自從劉備在落鳳坡被張任shè死之後,軍中便就以三將軍張飛為首,手下法正,孟達,張苞等人為輔,為其所用。然張飛雖然本事極強,但讓他作為一個君主。只怕是萬萬不成,畢竟依他的火爆脾氣真的是當不了一個君主,若是再喝上一些酒更是如此。不巧的是,自從劉備死後,張飛可以說是萬念俱灰,心中只是苦悶,因而連日來只是喝酒,便就是到了軍營也是常常鞭打軍士,惹得上下不滿。
法正倒還忠心,雖然劉備不幸陣亡,但他對於張飛還是頗為盡力,見其每日如此,心中自然擔心,更何況此時還傳來訊息,說是劉璋投降,益州歸了諸葛亮所有,此時看來,呂布佔據天下八分,若無絕大轉機,只怕天下定也。
張飛不識法正好意,不聽其言,依舊如此,而且人喝醉之後,對法正的態度也是極為的不恭謹,這讓在劉璋,劉備身邊受慣了重視的法正極為的不滿。
一日,聽聞那張飛又是如以往那般打罵軍士,醉酒不醒,孟達苦思之下,也是隻得前來尋訪法正,只是剛剛坐下,便就直言道:“孝直,我等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