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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有錢,心裡才能不慌, 這個道理賈母現在是明白了。要是她還有私房在手,哪還用得著為了收買一個掃地婆子,都摳摳索索。

可是賈赦的話她也無從反駁,畢竟這麼多年來,她還真沒給過大房什麼東西,反而是為了二房,花用得已經快見底了。可是就算是快見底,那也是自己的東西,何況現在她還有一個賈寶玉要惦記。

「誰說的?我的私房,自然要到我死的那天才會分,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打算給你。」賈母這話說得也沒錯,一般的人家,老人去了後再分老人的東西,才是正理。賈母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現在我還沒死,你就不能說我不打算給你。

賈赦卻光棍:「很不必。我家裡東西銀子說不上多,可也夠我們用的。孩子們將來如何,自有他們自己去掙。好在璉兒現在已經是個從三品的官,琮兒也已經上了國子監,前程看來都盡有,也不用指著老太太你的私房過日子。所以,老太太你只當是為國盡了忠,為賈政二人贖了罪吧。」

你兒子是不指著老孃的私房,可是我的寶玉還要指著呀。賈母只好婉言道:「就算是為他們二人贖罪,那他們自己的家產也盡夠了。」何必再搭上我的。

不說這話還好點,說了這話,賈赦好懸沒笑出來:「老太太覺得,賈政還真有什麼家產嗎?」就那種折騰法。

反正賈赦與賈母最終也沒有達成共識,只是讓人更加用心地伺候老太太,務必讓老太□□心靜養,不得再用外事打擾老太太。說完這些話,也不管賈母如何好言相求,也不管她惱羞成怒地漫罵,賈赦自己出了榮慶堂。

不出來不行呀,太上皇知道賈赦回不了,一定要見上他一面,這不,來抓人的都不用小太監,是戴權親自上陣。

好在進了大明宮,太上皇除了白髮再不能轉黑外,臉色卻比前幾個月看起來好多了:「您老人家這不是好好的,戴權是問什麼都不說,嚇得我呀。」賈赦說著就拍拍自己有胸口,做出受驚狀。

太上皇看他這個樣子,就算再感到窩心,也噁心得夠嗆:「得了,你又不是女人,何必惺惺作態。」

「您這就過分了。」賈赦開口挑起太上皇的不是:「一點功夫也不容,就讓人把我從自己府裡拎過來,我還以為您出了什麼大事。現在看著您好好的,我心裡石頭落地了,您竟拿我比女人。」

知道自己攪不過他,太上皇只看向屋裡伺候的小太監:「皇后怎麼還沒來?」

竟然是請皇后,那皇帝呢?這不科學。

「皇上呢,他不來?」賈赦在太上皇面前,有問題從來不忍著。

太上皇只說:「這事兒只要與你定下就行了,讓皇后來也不過就是後面的事兒得皇后出面操辦。」

這樣一說,賈赦心裡就有點譜了,看來太上皇是再也等不下去,要開始操持黛玉與平郡王的事兒了。也難為他老人家,能忍了這麼長時間才說此事,賈赦還以為他回京第一天,太上皇就得提起呢。

不過那時太上皇估計只顧著傷心加痛心了,有了兒子忘記孫子也難免,畢竟隔了一層不是。說起隔了一層,那平郡王與皇帝和皇帝的兒子們,可就不是隔一層的事兒了,沒聽說一輩子親,兩輩子表,三輩子就拉倒?

不淡定,完全不能淡定。賈赦開始為平郡王與黛玉今後的日子焦慮起來。很明顯,平郡王這一輩,加上他的兒子那一輩,註定是不能在朝堂上有什麼大做為的,靠的,只能是聖寵。

皇帝這裡還好說,他與太子原本感情不錯,對平郡王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愧疚之心。可到了他兒子那一代,可就不好說了,說不得就得把平郡王視為眼中釘,生怕人生出什麼心思,要是再除之而後快才是麻煩。

你說平郡王已經發過誓了?那就是個,為了利益,違背誓言對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