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雷人緣不錯,下面還有幾個託願意挺他一挺,沒有讓大廳中冷場。坐在第一排的徐昶慢慢悠悠站起來,對秦雷拱手道:“見過王爺,老朽徐昶、忝為江北徐家家主。有個問題,請王爺賜教。”
秦雷朝他笑笑,溫聲道:“徐老儘管問。”
徐昶尋思,我這第一問要有水平才行,問的刁鑽了,讓王爺不快。問的簡單了,這託又明顯,也顯不出我南方第一家的水準來。想到這,他清清嗓道:“先前發的冊上寫著,只有十人才能進入議事會,對復興衙門的日常事務進行多數表決。
第四卷 火中蓮第一六二章 競標
昭武十七年五月二十二,相信所有南方士紳都不會忘記這一天。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直到卯時才漸漸停了。這場雨把荊州城的晦氣和血汙沖刷的乾乾淨淨。早上人們一開門,一個陽光明媚房舍新、花草嬌豔翠欲滴的嶄新天地便映入眼簾。
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身穿嶄新青衣的漢正站在一輛簇金銀頂綠呢大轎邊,拿著一塊乾淨的抹布用心擦拭著已經鋥亮的轎杆。這頂轎後面還有十幾頂小轎,也都有人在擦拭。後院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漢忙收起抹布,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一個紫色公爵服飾的白髮老者,在十幾個男的簇擁下,從後院踱步而出。這些男衣著華貴、有老有少,俱是一臉的緊張興奮。
老者正是大秦荊國公徐昶,他身邊的乃是徐氏宗族的男丁。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正在低聲稟報著:“京裡二爺的二萬兩的寶鈔已經送到,再加上頭些日東面爺送來的四萬兩,咱們手頭現銀寶鈔加起來一共是九萬兩。”
徐昶沉吟道:“按說是差不多,可你沒見昨天那一幕,實在是激動人心啊。我怕那些本打算拿個議事資格的傢伙,會聯合起來,去爭一個常議啊。”
被叫做國昌的心中腹誹道:你昨天回來怎麼不說,這不臨上轎現扎耳朵眼嗎?但人家是家主,他也只能思一番,輕聲道:“咱們不比胥家,沒有那麼多活錢。若是再從賬面上抽的話,咱們那些營生就都難以為繼了。”
徐昶乃是標準的甩手掌櫃,他搖頭道:“老夫不信,憑咱們徐家還湊不出個幾萬兩?”
國昌心中暗罵這老頭自我感覺過良好,你以為咱們也有一條運河啊?嘴上無奈道:“若是把咱們的銀洞溝拿出來,還是可以頂個五萬兩的。”
徐昶不捨道:“你確定那地方沒有多少礦了?”
邊上一個老頭輕笑道:“這兩年統共都沒開出一萬兩,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第四卷 火中蓮第一六三章 奪標
第一六章奪標
卓正在案臺上擺上個香爐,裡面插上一柱線香,等這線香燃盡,就是封盒上交的時候。
在座各位早就知道這個規則。因而來之前,對自己要購買的份數、以及最高出價都心中有數。但是真正到了落筆往紙上寫時,卻又犯了嘀咕:萬一別人要是都出的特別高怎麼辦?這種一口價,也沒反悔的機會。
還是把自己的報價再提高點吧,雖然這樣一來家裡日就緊巴了,但熬一熬總能過得去。
這種想法普遍的很,事到臨頭,幾乎所有人都盡最大可能加了碼。
即使是樓上的大家主們,也犯了嘀咕。
徐國昌只見徐昶一會從安樂椅上坐起來唸咕道:“你說他們的出價要是超過都兩萬兩怎麼辦?不行、咱們得再加點。”一會又坐下冷哼道:“除了咱們幾家,誰還有那麼大財力?整個南方的萬之家也不超過二十個,能拿出萬現銀來的更不會超過十個。對不對?”
徐國昌真的快被老頭玩瘋了。他記不清短短一會功夫,自己已經是第幾遍回答這個問題了。咽一口唾液,他機械的回答道:“老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