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一想也是,自己嘴皮子了得、臉皮更是了得、肚子裡也沒什麼墨水,這些讀書人埋汰人還真不帶髒字的。靠在座位上,使勁揉揉太陽穴,鬱悶道:“第一,孤王要到陸上住去,不在河上漂著了。第二,孤王要讀書。第三,孤要揍文老二一頓!”
館陶聽這話,已經猜了個**不離十了,卻也不好笑話秦雷什麼,只是點點頭道:“等去了京郊,沒有那麼多瑣事纏身了,王爺也該好好看看書了。”
秦雷摸索著下巴上的短鬚,沉聲道:“後日早朝之後,孤王就走,不能再耽擱了。”
館陶點頭稱善,把手中的卷宗遞給秦雷,輕聲道:“這是前天王爺讓屬下擬的人事調整名單,請王爺過目。”
秦雷接過來,細細翻看起來,沉聲道:“侯辛任商貿司都司?合適嗎?我們是答應他職位隨意挑的。”
館陶苦笑道:“商貿司、聯絡司、衛戍司三司一直由屬下兼著。確實是不堪重負了。環視一圈,也就侯辛能力資歷都合適,還請王爺說服他。”
秦雷知道館陶說地是實情,只好應下道:“好吧,等他過幾天回來,我與他說。”便接著往下看,小聲讀道:“沈冰仍任諜報司都司,石勇任衛戍司司長,石猛任聯絡司都司…”念著念著。一臉無奈道:“孤就這幾個可心的人,還準備帶去重組宗正府兵呢,你倒好,一下子全給我留下了。”這幾個人無論從忠心到能力。都在秦雷手下里算頂尖的,自然不捨的放手了。
館陶早就猜到秦雷的反應,揪著稀疏的鬍子,無所謂的笑道:“那王爺給我找些可用的人來呀。還是說把屬下累死拉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秦雷一時語塞,撓頭道:“那也不能全要走,怎麼也得給我留兩個吧。”
館陶安慰道:“王爺設計地考核晉升規則透明公開,且很是嚴謹。把大夥的心氣勁都提的很高,相信不出兩年,真正的人才便會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到時候屬下就把他們幾個還給您。可以了吧?”
秦雷堅決搖頭道:“這件事情怨孤王。沒有提前跟你通氣。孤王準備讓未來地宗正府兵三足鼎立。孤王的老夥計們便是其中之一,你若是把這些靈魂人物都抽走了。他們沒法子與別人抗衡。”
秦雷早就與館陶有過分工,兩人一軍一政,對於軍方的事情,館陶只需知情,不必過問。而對於政務的事情,館陶可以自己拿主意,只需向秦雷事先彙報一聲即可。這樣兩人揚長避短、各盡所能,各管一攤,倒比兩人權責不分,鬍子眉毛一把抓要強得多。
所以秦雷現在通報一聲,意思是此事涉及軍方,你就不要爭執了。館陶也知道雖然秦雷尊敬他,但兩人畢竟是主僕關係,只好無奈答應下來,鬱悶道:“至少給屬下留兩個。”
兩個人又一番斤斤計較,最後館陶把石勇還給了秦雷,留下了其餘兩個。衛戍司地都司暫時仍由館陶兼著……見館陶一臉得意的樣子,秦雷恨不得把他的鬍子全揪下來。
但兩人最大的好處是,討論事情從來對事不對人。所以雖然方才爭得面紅耳赤,但過去後,便不再聒噪,不會因此而記恨。
這件事說完,館陶翻開隨身攜帶地記事本,看了一眼,對秦雷道:“三天後是二娃他們四十個孩子參加國子監入學考的日子,王爺是否前去探視一下。”
秦雷‘哦’一聲,驚喜道:“這麼多人考中了秀才?”
館陶捻鬚微笑道:“第一批總是好些,也在情理之中。”
秦雷哈哈大笑道:“這是孤這些天聽到最好的訊息!去,一定要,明日下午便去。”
館陶笑著應下,付出有了收穫,總是讓人高興地。若是這收穫意外地好,高興之外便會多些驚喜。
他們去年討論地教育大計,其實已經開展,雖然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