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忽閃著眼睛,目光迷離地望著秦雷。噘著的小嘴漸漸恢復完美地唇形,鼓鼓的粉腮也漸漸洩了氣。
秦雷反握住雲裳柔若無骨的小手,感受著那沁人心脾的清涼,柔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倆了,一直沒休息好吧,看你熬的,都有…”
“什麼?”雲裳緊張問道。
“黑眼圈了。”秦雷很認真的回答道。
雲裳聽了,啊的一聲,捂著臉從凳子上跳起來。兩步跑到桌邊,對著鏡子仔細檢查起來。但銅鏡不是那麼清晰可鑑,雲裳甚至雙手撐起了眼瞼…卻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聽到身後撲哧撲哧的笑聲,雲裳只感覺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粉拳攥得緊緊的,霍得轉過身去,滿面笑容道:“請王爺恕罪,民女實在忍不住要動手了。”
秦雷一臉驚惶道:“你莫要過來。孤王還病著呢…”
“我是大夫我有數。”雲裳很自通道。
“若蘭來了。”雲裳聽了,不由回頭一看,門口依然空空如也。
“這次我怎麼都不信了,就是我爹真來了也不信!”雲裳完全燃燒起來。一步步逼近秦雷。
“你爹真來了,不信你回頭看。”秦雷滿臉驚訝,使勁擠眉弄眼道。
“不信不信堅決不信。”雲裳心道。怪不得石猛他們都說你是熬死卡級別地。還真想那麼回事。
不管秦雷再怎麼說。雲裳都強忍著回頭的**。一步步到了床邊,把手伸進秦雷的被子。將一根金針刺入他足底湧泉穴,輕輕一捻。
秦雷便嗬嗬嗬嗬的笑起來,趁著還能說出話來,趕緊叫一聲:“喬遠山,你啞巴了麼?”
雲裳笑靨如花,剛要笑話秦雷誑人都沒有新意,便聽到背後一個渾厚地聲音響起來:“雲裳,你太妄為了!”
喬雲裳如遭雷擊,笑容凝固在臉上,艱難的回過頭去,便看見自己老父真個站在門口,正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喬雲裳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失聲道:“爹…”
喬遠山冷哼一聲,便滿面羞愧地來到秦雷床前,直挺挺跪下叩首道:“小女無法無天、狂妄不悖,竟然敢冒犯王爺,實在最該萬死!請王爺重重責罰!”
秦雷嗬嗬嗬嗬的搖頭笑道:“先…先…拔了…”雲裳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把金針拔下來。秦雷不忍看她受窘,丟個眼色,喘息道:“去…看看…葯煎好了沒…”鬼知道有沒有葯在煎著。
雲裳如蒙大赦般點頭道:“哦。”便惶急起身,逃了出去,都不敢看自己老父一眼。
等她走了,屋裡只剩下喬遠山和秦雷兩人,氣氛著實有些怪異。最終還是喬遠山打破尷尬,向秦雷叩首道:“小女五歲起便離開家,在山野中長大**,遠山鞭長莫及,疏於管教,竟讓她養成這般肆意妄為地做派。這全是遠山的錯,王爺要責罰便責罰遠山一人吧。”言辭懇切,慈父之情溢於言表。
秦雷輕輕咳嗽一聲,外面的石敢便進來,走到床前,一手輕輕托起秦雷的腦袋,一手把他地枕頭豎起來,再把他抱著靠坐在床頭。做完這些,石敢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退出去,而是在秦雷身邊站定,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
秦雷脊背挪動幾下,找到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把視線投向一直伏跪著地喬遠
氣平淡道:“起來吧,你明知道孤不會怪罪雲裳地。
喬遠山身體一顫,但還是聽命起身,只是表情有些僵硬。
秦雷依然是那副不鹹不淡地樣子,輕聲道:“方才你明明可以早一刻出聲的,你在沉默什麼。”
喬遠山嘆氣道:“遠山方才是驚呆了,一來沒想到自己許久未見地女兒居然出現在王爺房中,而來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妄為,所以才沒有反應過來,請王爺責罰”
秦雷一臉玩味的望著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