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順腿在空中來了個側踢。
三狗正在得意,本以為偷襲能成功,卻不料文光鬥足足蹦起一米多高,眼前的腿一下子不見了,他還沒反應過來,文光斗的腿就掃向他的頭部,這一擊一下子把他掃翻在地,手中的鋼管脫手而出,滑出十幾米遠,三狗也象死狗一樣,匍匐在地上,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見文光鬥成功地擊倒三人,文致遠和田文麗都長舒一口氣,文光鬥惦記著母親的傷,快步走到母親身邊,“媽,你怎麼樣了?”
田文麗強笑著說,“不要緊,唉,動不了了。”
文致遠說道,“把腰給扭了,不要緊,”他看看倒在地上的三個人,低聲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能過去就過去吧。”
痞子在文光鬥心中就是渣子,這些人與翟順傑又是不同,與翟順傑是人民內部矛盾,而在文光鬥看來,與這些痞子就是階級鬥爭,是你死我活的,加上剛才母親受傷,所以他下手絲毫不留情。
文光鬥剛想說話,不經意間瞥瞥三狗,他憤怒地發現三狗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拾了一根剛才掉在地上離他最近的鋼管,作勢又要撲上來。
文光鬥出離憤怒,他蹭地起身,一個箭步幾乎是蹦到三狗身旁,三狗剛要舉起鋼管,文光鬥一下子出左手象鐵一樣抓住了三狗的手腕,同時右手按住三狗的肩膀,右肘狠勁頂住他手臂的上半部向正前方用力一壓,三狗吃不住他的狠勁,整個身子馬上就要向前撲倒在地上,文光鬥這時迅速抬起三狗的手腕,右手往回一帶,伴隨著三狗的一聲慘叫,他的胳膊脫臼了,整隻胳膊無力地拖在身體一側。
三狗的臉上立刻滾出豆大的汗珠,他用左手捂住右胳膊,疼得一屁股坐在上大聲叫喊起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聲音悽慘犀利。
看熱鬧的人**頭接耳,不知又有誰喊了一句,“打得好。”立即有許多人響應起來。
文光鬥看看情緒激奮的人群,又看看勉強爬起來的排骨和骷髏,正想說點什麼,派出所的小張帶著兩位民警擠開人群出出現在面前。
小張是派出所的協警,就是沒有正式編制由公安局招聘的警務人員,平時給仲偉開車,鎮裡有事,他也能出警。今天,文光鬥剛打完電話,仲偉見小張在給辦公室收拾衛生,就隨口吩咐讓小張過來一趟,在他眼裡,這些都是極小不過的事情。
文光鬥認識小張,與仲偉一起吃飯的時候小張很少上桌,獨自一人吃過後要麼與熟人聊會天,要麼到車上去睡大覺。
小張看看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和三根鋼管,再看看站在面前氣定神閒的文光鬥,驚訝地發出一聲“咦?”很明顯,他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三狗一身蠻力,又抄著傢伙事兒,文光鬥雖然一米八的個頭,但在小張印象裡也是文質彬彬的知識分子。
“三狗,今天熊了?”他有些幸災樂禍。
三狗疼得臉上都扭曲了,“兄弟,你怎麼才來,快送我去醫院。”他好象看到了救星。
文光鬥一聽這話差點讓他氣笑了,說這話的應該是他自己,而不是三狗。如果自己不善於打架,今天不只店要被砸,父母也會受傷。這警察,就象電影裡演的一樣,總是黑社會被收拾完後才鳴著警笛出現嗎?
“你怎麼了,讓我看看。”小張見他捂著肩膀,有些好奇。
排骨這時託著下巴也一腐一拐地走過來,他指著自己的下巴嘴裡含糊不清,血水伴著唾液拉得很長。三狗壓低聲音說道,“胳膊讓他卸掉了,好兄弟,快送我去醫院。”
小張看看文光鬥,“這是你卸的?”以前他知道文光鬥與仲偉喝過幾次酒,見文光鬥年輕還不以為然,今天本來他認為自己是來幫文光斗的,心理就有優勢,但看到一切都已結束,三狗等人痛苦的狼狽樣子,他的心理優勢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