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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很好清理,但水池壁上的鏽跡卻怎麼也擦不乾淨。文光鬥四處找了找,也沒有找到什麼工具,只好又走到裡間。

夏天的窗子都是開著的,但裡間的尿味依然很大。文光鬥先用抹布把黃色木板隔斷上的水跡痰跡擦乾淨,又把隔斷頂上厚厚的一層灰擦洗乾淨,整個抹布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大便蹲坑周圍的地面與外面差不多,白瓷蹲坑上的水鏽估計也擦不掉,但幾塊屎跡卻粘在坑上,很是顯眼。

文光鬥以前從沒打掃廁所,大學時義務勞動都是同學代勞,在家裡母親田文麗也從不用他沾手,今天這也是人生的第一次。文光鬥強忍住厭惡,擰開水管又拿起旁邊的刷子使勁搓洗起來,直到搓洗乾淨。

小便池上架著一根橫管,不斷有水流下來,白色牆上的水鏽從上到下更是明顯。池子出口卻被菸頭等雜物堵得死死的,文光鬥心裡想,裡面味道太大,可能原因還是在這裡。

他找來掃帚簸箕把裡面的菸頭等東西掃起來,又用刷蹲坑的刷子把周圍狠刷了一遍,感覺差不多才住手。

一頓打掃下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髮、衣服都溼透了,粘在身上挺難受。經過昨天與今天,兩天的時間,這身新衣服已被汗水浸漬過多少次了。臉上的汗也往下淌,但看著清理出的成果,他隱約有種自豪感從心裡萌生。

“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我不要作那種眼高手低的大學生,我一定要從小事做起,從一點一滴做起,把每一件事都做好。”文光鬥想道。“不幹則已,幹就要幹到最好,我一定要讓廁所成為全樓最乾淨的廁所,讓走廊成為最乾淨的走廊。廁所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我連一個廁所都管理不好,還怎麼去管理別人?”

他正想著,翟順傑在走廊裡喊道,“小文,電話。”文光鬥趕緊在水池裡洗了手,跑回辦公室。

鄧志高朝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紅色電話,“外線,找你的。”文光鬥暗想,“噢,原來翟順傑那部電話只是內線,找我的是誰呢?”

“喂,你好。我是文光鬥,請問您是那位?”接電話也是學問,在公司時,關於這方面的商務禮儀呂總很是看重,其實,禮儀大多是相通的,都是為了更好地尊重別人,但機關裡的禮俗與商業禮儀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需要文光鬥自己去琢磨。

“我是那位?羅立,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的手機呢?怎麼打不通了?”電話裡傳來羅立的聲音,文光鬥一瞬間感覺到非常親切,象是很久才碰到親人一樣,他就把昨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好,那訂在今天晚上吧,你下班後直接過來吧。”羅立說。

“我到那找你?”文光鬥問道。

“直接到龍城賓館吧,我在那等你。”羅立說道。

文光鬥看了看鄧志高與翟順傑,兩人雖然都在忙著,但都在豎著耳朵聽。一個新人剛來,關於他的一切都是未知,從保護自己的角度,別人也要打聽他,瞭解他,瞭解他的性格、為人包括瞭解他的社會關係。

文光鬥沒有多言語,掛了電話。他轉身對鄧志高說,“鄧哥,洗手間裡缺幾樣東西,最好能買點潔廁靈、去汙粉、芳香球、和肥皂,刷子也不能用了,能不能再買一把?”

鄧志高笑著說,“採買辦公用品歸陳主任管,不過不要緊,我們都是辦公室的,我們先讓他們送來,回頭跟陳主任說一聲就行了。”

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把文光鬥想要的東西讓下午送過來,打完電話,他對文光鬥說,“譚主任剛才來電話,中午讓我們到川香人家,那裡的酸菜魚做得不錯,中午在那給你接風。”

這時翟順傑從外面走了進來,誇張地說,“小文,你要把洗洗手間打掃成食堂嗎?”看的出,他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

文光鬥忙說,“主要是翟哥你前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