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絕對不是作假,他沒有經歷過世事,甚至沒有經歷過別人或者說很少經歷過別人給他帶來的溫暖才造成他此刻的冷漠,但是突然有人慈祥的對他說話,那種沒有經歷過的情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他需要時間來思考,思考自己是否接受這份溫暖。
這段時間老人讓戮在房間裡面好好看看,讓他能靜下心來體味這種慈祥的情緒,而老人自己則是跑到房子外面的雞籠子前,逮了一隻下蛋的老母雞,準備今天給這三個少年洗塵。
戮在房間裡左看看又看看,臉上充滿了好奇神色。在他的印象裡,休息的房間就只需要一張被褥鋪成的簡易小位置能睡下就可以了,可在這個老人的房子裡,不僅擺放著幾件簡易的傢俱,牆上還掛著幾幅山水畫,朦朧、迷離還有些波瀾壯闊的味道。而在堂屋後面還有兩間小一點的房間裡,放置著幾個大木箱子,還有用紅磚壘起來的大炕頭。
種種擺設讓戮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人的生活中還需要如此複雜的一些東西。好像在他生命力短短几十年的時間裡,好像除了修行,還真沒注意過如此細節。
戮隨意轉了轉幾間屋子便失去了再看下去的興趣,所幸在堂屋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鎖著眉頭沉沉思考著今天小山村給他帶來的一切陌生感覺。
複姓司徒的老人蹲在屋外殺完雞,隨意瞥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看到戮皺著小眉頭的模樣很是可愛,臉上露出一個滿意慈祥的笑容。
司徒老人把殺好的雞在熱水裡褪去毛,然後把內臟什麼的洗乾淨,輕車熟路的燉在一口大鍋裡之後,便走出院子招呼另外兩位老友過來吃飯了。
沒多久,虎頭和鐵錘帶著兩家的老太爺推門而入,同樣的是,兩位老太爺的手上都掂著一瓶褐色瓷瓶白酒,滿面的笑容跟剛才兇惡模樣截然相反。
趙老爺子是個天生的大嗓門,進了院子就開始大聲嚷嚷道:“司徒老哥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正宗沉了十年的杏花村,如果不是你老哥親自下廚,我可捨不得把這東西拿出來。”
慈祥的司徒老人還是那副笑眯眯的神色,反問道:“哪天不是我親自下廚?只不過是你跟鐵雄兩個人吃不慣平淡的東西罷了,可怨不得我。”
鐵雄也沒有了剛才的沉靜和威嚴,哈哈笑道:“老哥別跟這大老粗一般見識,我這裡有特供茅臺,咱們哥倆今天不醉不歸。”
趙老頭瞪起眼睛,嘴巴上的白鬍子一鍬一鍬地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鐵老頭,我咋了?難道你就不想天天吃司徒老哥燉的老母雞?如果不是的話你來這裡幹嘛,口是心非的傢伙。”
“你。”鐵雄也立刻吹鬍子瞪眼:“趙剛,你真是沒文化,老子不跟你這一般見識。”
“豬鼻子插大蔥你裝什麼象啊,沒那兩把刷子還充個大頭蒜,斗大的字不識一筐,扁擔倒了你不知道是個一字,還在這給我賣弄個屁啊。”趙剛立刻兩眼一翻,鼻子裡哼出兩團冷氣,絲毫不留餘地的打擊道。
“好了好了。”司徒老頭趕緊站出來勸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