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方總,你可不可以放我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下山了?”
瞪視好幾秒,方立煜不發一言,撥腿轉身。
走到百米外,子微驀然回望,那凌於半空的墳冢顯得更加孤獨、高貴。
也許方立煜並不是無情的人,否則哪來如此鋪天蓋地的華麗墳冢?也許自己在他的心中也佔有一絲的空間,也許在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受了他的誘惑,但,無論如何,是絕不能對如此一個霸道的人動心動情的,如果失守,唯一的結果只有這樣——華麗卻冰冷。
從水寧的墳山回來,晚餐後,方立煜叩開姚子微的門。左手一隻錦盒,右手一隻檔案袋。緊抿的嘴角自下山未放鬆半刻。
錦盒內,一隻碩大的鑽戒,白金的託,粉色的珠光寶氣,一條華貴的項鍊,白金的鏈,粉色的綴墜。
“這是專門定製的婚戒。婚禮本月30日舉行,定在半腰飯店。”
子微垂首玩弄價值斐然的手飾。定製一個戒指只要幾天或者更短的時間,決定的卻是人的一生,誰能保證這小小的一個圈能套得住人的心。“好華貴。”她說,“這也是你的籌碼之一嗎?金錢、婚姻,還有什麼是你可以拿來玩弄的?”
方立煜的嘴角微搐,他揚了揚手上的檔案,“自由。”
“自由?”
“你和以太的合同,你想要的自由。”
“呵呵……”子微忽然笑起來,“終於亮出底牌了嗎?自由,你稱這個為自由嗎?‘要自由嗎?我可以給你為期二十年的賣身契,但你必需嫁給我,和我籤一份終身的賣身契。’方總,您是這個意思嗎?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那麼傻得將有期徒刑升級為無期徒刑?”
“為什麼你總要曲解我的意思!”
“曲解?那麼所謂有正解又是什麼呢?方總,願聽詳解。”
方立煜的嘴角又微搐,他的怒氣已上揚到即將沸騰,他生硬地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你要尊重,要自由,我已經竭盡所能。我帶你去看水寧,向你展示我不為人知的過去;我可以馬上終止這份合同,給你自由;我甚至給你婚姻,給我們將要的身體結合一個法律的形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你還能有什麼不滿意?”
“這就是你所謂的尊重,所謂的自由?”子微嗤之以鼻,“所有的一切你有知會過我嗎?帶我去看水寧?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去?終止這份合同,難道不是以婚姻為前提?最可笑的就是這所謂的婚姻了,在你看來的那份施捨,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要?方立煜,從骨子裡你還是個獨裁者。”
“你不要太過份了。”方立煜喝。
“過份的是你吧。”子微笑,“所謂的尊重,只是另一種形式的強姦。”
方立煜強盛的怒氣終於爆發,他本就是一個極富侵略性的海盜式的男人,連日來的低下姿態與粉飾的優雅本就完全違揹他的天性,每天深夜他總鬱悶得想抽瘋,他忍了。但如此委屈壓抑卻換來這個女人日復一日的如此冷漠與嘲諷,凡事都有個極限,日積月累的鬱悶終於如火山岩漿般爆發得不可收拾。此刻的他猶如盛怒中的獅子,一心只想撕裂一切,他全身上下無一塊肌肉不在顫抖,他大手幾揮將那份可惡的合同揉得粉碎,鼻孔裡噴出火熱的氣息,腳步沉重,他一步步欺身而上。
“強姦?”他說,表情乖戾危險。
看著他不可一世的模樣,子微突然輕鬆起來,她還是喜歡這樣的他,那樣地熱力十足,爆發力十足,就是這樣的他才能贏得她的傾心。她甚至愉悅地笑著說,“這才是真正的你吧。想要做婊子,還要立什麼牌坊。”
方立煜跳了起來,心裡又怒又恨,徹底發狂,“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姦。”
子微撐出雙手推著壓向她的胸膛,不由有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