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起來:你在自欺欺人。
這句話讓白吉立刻紅了臉。楊墨捏捏自己熱透的臉頰,打趣道:這麼點淺淺的你就臉紅了,那以後你怎麼辦?要追人,就得臉厚心細,你這樣放不開實在不行的。
她訥訥不知所言,心裡卻泛起小小的竊喜……原來還是有人會真心喜歡她的,原來她也不是那麼差勁,與女人鬥完敗,與男人鬥也完敗。
想到這兒,她提起底氣,喜滋滋的道:我就算不臉厚心細,也會追到人的。
他聽出她話中的喜悅,冷哼一聲,剛想說些什麼澆澆冷水,卻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便道:睡覺吧,我累死了,明天我們去找那個女瘋子。
有那麼累嗎?
白吉倒是難得的精神奕奕,有些奇怪於楊墨的疲憊。但身上各處傳來的痠痛卻讓她極不舒服,磨蹭了一會兒,睡意也湧了上來。她揉了揉眼睛,選擇蜷起身子,讓竹蓆的陰涼透過面板傳到身體中。不一會兒,便沉入睡眠之海中去做水母了。
這一睡,便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白吉方一睜開眼。便被從窗戶外射進來地燦爛地陽光刺到。又趕忙閉上。翻了個身不耐煩地準備繼續睡去。楊墨懶懶地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今天該你使用身體。
她迷糊中應了一聲。過了片刻。突地又坐了起來。每一次輪到她使用身體地日子。楊墨總是很巧妙地在前一天晚上拉著她玩到很晚。於是往往第二天早上她會直接睡到中午。有時候不巧甚至會睡到下午。結果便是她地肉身使用日是總是非常可憐地只剩十二小時。這也是他覺得她實在太能惹禍了。才出此下策。
不過。自從被老鬼識破。再偷偷告訴她後。她不僅與他大打了一架。甚至以後凡是輪到她使用身體時。總是早睡早起。再也不理他用什麼《辦公室黑定律》或者《禿頭男往上爬地秘訣》之類八卦來吸引她。
才一下地。走了沒幾步。全身地痠痛與傷口全部叫囂起來。白吉只好呲牙咧嘴地一步一步挪下樓去。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空曠地走廊時。凌飛地房門突然打了開來。兩扇門啪地一聲砸在牆上。他在門後站地筆直。凝視著呈雕塑狀呆在門前地她。
“早。”過了五分鐘後。凌飛低沉地聲音才響起。
“早……”雖說對於這位任性魔王早已習慣於他時常古怪地行為。白吉仍然覺得對方一藍一黑地眼睛令她發毛。就好象小動物被什麼野獸盯上地感覺。
凌飛走出房來,直直走到白吉面前。一直到兩人的鼻尖甚至靠在一起。能夠聽見對方的呼吸。白吉瞬時緊張的滿頭冷汗。這樣詭異的姿勢持續了片刻,他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愛你。”
瞬間如同電流竄過經脈。白吉同時感到有什麼東西撞上心臟,只是這撞擊地感覺來地很慢。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她漲紅著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幹什麼?”
說罷扭頭便走地凌飛又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說道:“不是你叫我說的嗎?”
她這才省起當初確實叫凌飛每天說一次“我愛你”,以此來監測是否獲得了那顆真心。她傾耳聽著自己房間,並無任何動靜,爹孃地包袱皮並無動靜,便說明還未達到獲得真心的條件,可是至少現下已有了動心地痕跡。然而唯一令她糾結的便是楊墨。
楊墨呻吟著從夢中醒來,拖著沉沉的口氣道:好睏,一大早的搞什麼突然襲擊……
顯然他也感受到了凌飛“告白”的力量,被從睡眠中吵醒,她恨恨的想,楊墨就是個GAY!就是!
你真沒節操,怎麼盡是男人喜歡你!
跟在凌飛身後下樓,白吉嘟嘟囔囔的道,引來楊墨呵欠連天的應答:你應該怪嚴雲和凌飛,關我什麼事,要說起來,我可是受害者。
受害個屁,心裡不知道多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