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話一與白吉說了,她便哼了一聲,不屑地道:『你這叫吃飽了撐的!』
『這是腦力風暴,象你這種懶人是不會懂的。
』
『奇怪了,現在你怎麼不說我是笨人了,反而罵我懶人了?』
『照顧你自尊心而已。』他邊說邊笑,卻知她不會生氣,他們因為失誤而瞭解,因為了解而無畏,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不會和別人一樣,誰也學不來。
果然她笑罵幾聲,便轉了話題:『雖然說起往仙庭去,我們怎麼去?』
他衝著右邊地音揚了揚下巴。她便配合默契地喊道:“音。過來下!”
小魔頭一轉身。便如溫順地忠犬一般奔了過來。邊一溜小跑。還邊回頭望向繡兒。只見總是笑眯眯地繡兒此時卻一臉憤怒。彷彿被搶了盤中食地小貓。正用惡狠狠地眼神盯著音。
“去仙庭地路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音高漲地情緒立刻熄了下來。整個人就象是被霜打過地茄子般焉了。而後面竹兒發出地小小噓聲便象是刺激般。他一轉身溜至餃子身邊。又是摟肩又是拍背地不知說了什麼。竄回來後自信地大聲道。“不過我們可以去蓬萊。那兒是仙庭在人間地據點之一。可以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到去仙庭地路。”
楊墨點了點頭。半晌後見他仍呆在身邊。便奇怪地反問:“還有什麼事?”
“呃。沒。沒了……”音這才又顯出臉紅。低著頭灰溜溜地跑到前面去。迎接他地是竹兒惡狠狠地瞪視。以及追打。
白吉見了,嘆道:『他們倆個為什麼又槓上了?不是一直關係很好嗎?』
他聽罷,苦笑一聲,說道:『還不是你的拉郎配計劃,本來不說還好,一說他們就意識到了。在他們眼裡,只有一個我們,自然要爭上一爭的,互相之間也不那麼友好了。不過估計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他們還是小孩子心性呢。』
『什麼叫就一個我們啊?音喜歡我可以理解,竹兒又為什麼啊?難道她每天‘小姐’‘小姐’地喊得假的啊?』
楊墨訕笑一聲,順嘴便把前天晚上,白吉睡後,音與竹兒之間小小的夜談講了出來。那晚他們又沒趕上宿頭,不得不再次寒冬臘月的野營,幸好除了小丫頭,都是有法術傍身的,弄個溫暖的帳蓬出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白吉楊墨單獨佔了一個帳蓬,又給竹兒做了一個,小魔頭們則由得他們自生自滅去了。等著夜深人靜時,白吉操縱了一天身體,早受不住累睡去了,楊墨還在複習法術咒語時,耳中隱隱聽見有聲音傳來。
他先是以為敵人,剛想以靜制動,先聽聽動靜時,卻發現那聲音熟悉得很,再一辨認,便發現那是竹兒與音的聲音。他們以為離得遠,聲音又壓得低,他聽不見,誰知妖耳靈敏,他想不聽見都難,於是便被迫做了一回聽壁蟲。
兩人想來是睡不著,半夜隔著帳蓬在聊天,倒也稱不上吵架。只是音在某方面遲鈍得很,談到白吉楊墨時,便一句一句的誇讚起來,幾乎把他們誇到天上有,地下無地境地,那份痴情外露的樣子,如竹兒這種小人精哪裡會看不出來?
當下便不高興起來,截斷他絮絮叨叨的話道:“小姐將來呀,肯定會嫁一個很厲害的人,因為小姐本身就很厲害的!”
“是啊,她真的很厲害,那時候把我騙得團團轉。”音對於繡兒的潛臺詞一無所覺,就象個聽見別人誇獎自家娘子漂亮的夫君般,興奮得眼睛都發亮了,“而且更難得地是,她就算恢復了身份,仍然是那麼講理,對我也沒有任何埋怨,反而怪罪自己,真是難得!”
這話聽在本就不滿的竹兒耳裡,便更顯得刺耳了,大眼睛一瞪,怒道:“小姐才不會喜歡你!”
個腦子燒壞的,不羞澀的時候,簡直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