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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想知道……』她摸著臉龐。四處張望著。不管如何。作為女性。她到底要比楊墨更在意外表一點。只是這荒郊野外地。哪裡來地鏡子?
她轉動著眼珠。待見著被老鬼敲詐地音時。鬼使神差般地湊上去道:“你有鏡子嗎?”
楊墨此時無論白吉做出什麼行為來。都不會再吃驚。只是默默地隱在身體裡。隨便她折騰去。況且他也有點害怕被老鬼瞧出什麼來。是以只是看著。並無動作。
音顯然被白吉這話問住了。先是一臉地莫名其妙。其後又放鬆了下來。許是反應過來她不過是個瘋女人。便沒再理睬。
白吉卻象是著了魔般。一伸手拽住他地衣袖道:“你有鏡子沒啊?”
他縮手。她又拽上來。他縮。她再拽。如此反覆幾次後。白吉不知怎地。總覺得心中憋得慌。眼眶一熱。突然便啕嚎大哭起來。眼淚珠兒怎地都止不住。一個勁往外湧。渾身象壓著千斤擔般。壓得她直不起腰來。
楊墨心裡明白幾分,差點失去他的恐懼,再加上他突然出現的表白,即使白吉的神經再怎麼大條,也沒辦法再把頭縮在沙地裡,做鴕鳥式的自我逃避,重壓之下無路可逃,便藉著瑣碎的小事爆發了出來。
想到這兒,他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憐惜來,當然,憐惜五分,批評五分——憐惜她受壓過大,批評她承受不了。
他上輩子的女人們,一致感嘆他對於女人太過冷酷,可是在他看來,就算是“他的女人”,也是要分清楚身份的。他可以把女人當寵物養,但是寵物就要有寵物的規矩,如果不想依著寵物的服從,那麼就請拿出自己是個平等自立之人的證據來。
這一點上,白吉讓他很滿意,在自立或者說女權主義的性格下,粗神經的不記仇和偶爾出現的撒嬌,都讓他頗為中意。
他衡量了下,到底還是選擇了安慰道:『不要哭了,我在這兒沒事的。』
此時,他便更恨兩人一個身體的壞處,他只能動動嘴皮子,甚至連一個擁抱也無法給她。
白吉哭了半晌,心裡覺得好受了許多,便胡亂抓著眼前的布擦了擦臉,擦完之後才發現那是音的寬袖,對方正鐵青著一張臉,被擦了鼻涕的袖子,縮也不是,不縮也不是。
老鬼看了哈哈大笑起來:“哪裡來的瘋女人?”
音尷尬地一笑,用力甩開白吉的手後道:“不知哪裡跑出來的瘋子,居然是從山下面爬上來的。命大的很!”
楊墨聽見音這話,便心叫要糟,果然老鬼剎時銳利的眼神便射了過來,好似要剖開他們,看清內裡般,他縮在肉身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老鬼看出什麼端倪來,幸好老鬼只是看了片刻後,便無趣地轉移了視線。
他剛鬆了口氣,便聽見白吉疑惑地道:『剛才老鬼講的是,‘瘋女人’吧?』
楊墨心中一緊,立時明白過來剛才為何覺得聽得彆扭,“瘋女人”,難道說這個身體,因為他的脫離,出現了什麼變化嗎?而且,是變成女人……
想到這兒,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雙臂悄悄抱胸,試了下,發覺胸前沒有突然長出一付柔軟來,這才暗地裡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白吉自然也察覺出他的動作,待發現結果後,同樣也嘆了口氣,卻是失望的嘆息。
那邊老鬼終於敲詐完了音,笑嘻嘻地道:“既然如此,你在人間便多呆些時日,我還要去找我那不乖的徒弟,就不多陪你了。如若有事,自有憑此令牌呼喚人間小鬼,當可協助於你。”
隨手扔過來一個銅牌後,老鬼的少年模樣逐漸消逝,化為一團白霧,消散在虛空之中。
音保持著低頭垂首的模樣,待老鬼消失後,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突然恨恨地往地上一扔,踩了幾腳,踩完之後卻又俯身拾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