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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墨哪裡會同意,兩人不多時便又吵了起來,他一邊吵,一邊恨恨的看向嚴雲,果不其然,那黑衣青年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瞧著他們,見著他凌厲眼光射來,認真的分辨了一會兒,看出是他後,居然轉過了頭去,好似全然不關他事一般。
不僅挑撥離間還裝蒜!楊墨有種把嚴雲的頭擰下來的衝動!
最終的結果是可憐的老鼠精出血大甩送,店裡的衣服基本上已經不剩幾件,本來嘛,小生意小鋪的,一來就三個人了,餃子還是男女各一套,環佩妝面頭飾都蒐羅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亂糟糟如同被洗劫過後的店面,以及一臉眼巴巴指望著貴客們付錢,又憋著勁不敢吱聲的掌櫃,充分表現了勇氣與懦弱交相輝映的兩面。
嚴雲見到白吉與餃子兩人各捧著高高的戰利品也吃了一驚,他方才不是沒聽見兩人亂糟糟的威脅話,對著那些個“魔”啊“妖”啊的字眼,直接選擇性過濾,不是不擔心被人暗算,而是比起防衛著妖魔鬼怪們的進攻,還不如搞定白吉一人,一旦成功,便如有了護身符般,女人的痴情可比金堅。
此時他卻犯了難,眼看著兩人就準備這麼大刺刺的做了白眼狼走出門口,不由有些心虛,付,還是不付?這是個問題。
付,付不起……
不付,白道大俠為了女人在鄉村野店搶衣服,英名盡毀……
他站在面子與裡子地夾縫裡。為著荷包地空虛而嘆息。打量了一下那位“老鼠精”。沉吟片刻。解下佩劍。往他走去。那掌櫃見著與強盜們一夥地人執劍而來。也分辨不出這是人是妖還是魔。只道要取他性命。嚇地鼠容失色。尖叫聲聲:“你們可不能殺人滅口。貨都拿走了。還要我地命。做妖要厚道了。做人更要!再說我就一老鼠。剝了皮也頂多做半個領口。還不帶襯裡地!”
嚴雲哭笑不得。這位掌櫃真是頗俱職業素養。此時還不忘說裁縫地事。擺出個和藹地笑容。雙手託劍奉上。道:“掌櫃不必驚慌。只是此刻我們身上沒帶著那麼多銀兩。在下身無長物。唯有這劍還值幾個錢。掌櫃如若急著週轉。去當了便是。如若不急著。取此劍去七世堡。當可結帳。”
老鼠精綠豆眼撞了撞眼眶。道:“七世堡?可是益州七世堡?您是……?”
黑衣青年淡然一笑。行禮道:“在下嚴雲。”
“唉呀。原來是嚴公子!”老鼠精如同換了個人船。眉開眼笑之間頭點地更低了。越發顯出身子地渺小。“您早說啊。我怎麼能收您錢呢?方才見著那些強……人們。還以為是……”掌櫃一拍大腿。硬生生轉了話題。“沒想到。嚴公子以一介凡人之軀連我們外道中人也認識。不愧是嚴公子!敢問您一件事啊。”
嚴雲雖是嘴帶微笑。眼中卻一片清明。顯然習慣了此等場面。應答如流間早把劍收了回去:“你問。”
“您……真的是人吧?”
“……”
白吉一邊欣賞著這如同八點檔偶像劇的場面,一邊在腦中對楊墨說道:『如何?你前世就算要耍帥,好歹還是要帶金卡吧?看看,人家直接名字當鈔票用了!』
楊墨冷淡的應道:『我把人帶到我開的店去不就得了,連名字都不用報了。』
她不服氣的道:『萬一那小店員要是不認識你呢?不是經常有這種橋段在小說裡出現嗎?狗眼看人低的店員之類……』
『有嗎?』他的語氣裡都帶著嘲笑,『小說是小說,不說別人,光說你出去買東西,進的高階店哪個店員敢給你眼色看的?這年頭,進高階店做服務業的,第一條要學的就是不要以貌取人。』
她回憶了一下,愕然發現確實如此,為失去一個夢幻情節而鬱悶半晌,看著嚴雲在老鼠精如潮的恭維中點頭微笑對談而不失禮數,不由讚歎道:『我家嚴雲就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