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惑叢生,可是誘惑卻大過了風險,再也顧不上管其他。冰層下女人似乎在呼吸,手指微微的顫動著,掩在優美手臂之下的胸膛起伏的震顫,絕對不會是錯覺,更不可能是假的。
她只覺得身上的冰冷與粘溼漸漸脫去,原本肉身的重重束縛逐漸減輕,她不自覺地把手掌貼上冰面,不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手掌居然陷進了冰層之中,慢慢往裡面探進。天地變得更為寧靜,只有雪花無聲地落下,一切彷彿不存在了般。
冰層在消失,白吉覺得自己在輕飄飄地往下落去,就象是遊入深海般。光線在減弱,耳邊是如此寂靜,這是個寧安無聲的世界。慢慢地,女子越來越近,年輕的容貌浮在沉睡的面龐之上,在冰層表面的光芒照射下,顯出如幽似幻的場景。
白吉與女子如此接近,近得可以看見震顫的睫毛,近得可以看見眼睛下面的小雀斑,近得可以觸控到柔嫩的雙唇。
她越發覺得這女子與她有緣。不,根本合該是她們天作地設的一個人,這具肉身絕對應該是她所有,這女子在這裡不知多少年,難道不是正在等待她嗎?
她忘了這肉身出現地原因,也不管這肉身是不是活的,肉身原來又是誰,甚至忘了楊墨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從她腦子裡被清了出去。如今唯一所想,便是定要獲得這具肉身,不惜一切代價。
這肉身是她的,誰也不給,誰也搶不走!
她輕輕地把掌心貼上女子的臉頰,象是愛護自己般,輕柔地觸控著那面板。一股溫柔的力量從接觸的地方滲透進她的魂魄,她看見女子睜開了眼睛,綻開一個美麗的笑容,舒展著身體,對著她暢開了懷抱,象是憐愛的母親般,把她輕輕擁入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
冰層下安靜的水突然崩塌,變為狂亂的暗流,四處拉扯著白吉與那女子,她緊緊抱住女子漸漸溫熱起來的身體,用盡全身力量,怎麼也不肯放手。
怎麼能放手!這也許是她唯一地機會。唯一脫離那恐怖絕望未來地機會!她絕對不會放棄。也絕不能放棄!
一旦放棄。便是萬劫不復!
時間一點一滴也不知過了多久。水流狂噪地聲音越來越低。慢慢地遠去了。白吉地思緒從黑暗中浮出水面。悠悠地整理出理智來。隔著眼皮。朦朧地光亮傳來。耳邊響著隱隱約約地人語。突然臉頰上傳來拍打地痛感。她只覺得身疲心累。不耐煩地揮手驅趕著。不想接下來鼻下人中傳來一陣劇痛。她才大叫一聲。反射性地彈坐了起來。
只睜開了一眯眼縫。她便被眼前明亮地光線刺花了眼。青色地蝶影在眼前亂飛。又低叫了一聲捂著眼睛蜷起身子。把頭埋在膝蓋上。靜待眼裡地刺痛過去。當頭腦中地嗡嗡聲退去後。膝蓋靠著胸部傳來地光滑觸感讓她有些奇怪。再嘗試著睜開一隻眼睛。待看見光溜溜地膝蓋和覆在上面纖若無骨地十指時。她腦中便產生了小小地混亂——什麼時候她把衣服脫了?
“白吉?”一隻手抬起了她地下巴。白吉正在惱怒是誰這麼沒禮貌時。卻看見自己地臉出現在她地眼前。便立刻愕然地張大了嘴——準確來說。是穿越後肉身地自己。那非男非女地眉眼線條。挺拔地鼻樑。不正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在鏡中看見地嗎?
“我們分開了?”白吉一把抓住楊墨地衣領。異常驚喜地道。“我們分開了是不是?你是楊墨。你是楊墨對不對?我有身體了。我有身體了。哈哈!”
她用著沙啞的聲音喊沒幾句,便已是語無倫次,熱淚盈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也不顧身上只披了件外衣。低頭看著雪地裡修長地雙腿,踩在雪上的赤腳尖上已因為寒冷而染上嫣紅。她試著動了動右手,纖長地手應思而動,沒有另一個人與她爭搶,也沒有另一個魂魄在她腦中嘮叨,更沒有不受控制的四肢,這一切正是她這幾月來日思夜想地事情,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