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只能與他攤開來說清楚,不然兩個人會越牽扯越深,如果是以前倒沒什麼,現在這個立場,到頭來只會兩個人變成敵人,她不想覆水難收兩人為敵,那麼只能劃清界線。
“那你視我們之間的婚約是什麼?”因為氣憤,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幾乎要捏碎她的下巴。
她強忍著痛,不露出絲毫示弱,“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婚約,現在我們已經是對立的立場,我們斷放則斷吧。”
“看來,你真是和姜渺一個樣的沒心沒肺?”他把她往前一推,把她壓在石壁上。
“我骨子裡流的是姜家的血,就算你能強迫我,得到的也不過是我這具軀體,除此之外,你還能得到什麼?”她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秀美的外表下竟流著如此狂傲的血液。
“是嗎?”赫郎半眯了眼。
“你以為呢?赫郎,我們不必要繞圈子,對於青丘的事情我表示和我半點關係沒有,你強迫一個弱女子你不覺得丟人嗎?‘姜黎離雙眸略帶嘲諷的看著他。
“你敢再說一次。”赫郎微眯起眼,手臂收緊,幾乎要箍斷她的腰。
拜她所賜,他父皇母后落入姜渺之手,受那滔天之辱,父皇為了不拖累他自殺在牢中。
她居然坦而然之地說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真是荒謬。
“你除了會躲在陰暗的角落,拿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洩憤出氣,算什麼男人?”姜黎離揚起眉,清澈的晶亮的眸子裡沒有一絲膽怯。
她心裡明瞭,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是當初青丘的那個赫郎了,儘管她想要喚回曾經的他,但是此刻她卻是最沒有資格。
赫郎冷哼一聲,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
“罵,接著罵。”
他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說出什麼惡毒的話來。
“你再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只能得到我的屍體。”姜黎離的語氣和洞外的狂風一般冰冷,美麗的大眼睛裡的不屈劃清了二人的界線。
“你死給我看看。”他看著她,眼裡反而慢慢浮上笑意。
姜黎離瞪著他,她好不容易到了這個地方,剛剛站穩腳,怎麼可能去尋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你那些牛頭人你也知道?”姜黎離咬緊下唇,故意看著她被抓,想引出背後和萬蠱族有牽扯的大主謀嗎,雖然知道赫郎變了,但是他這麼把她當做誘餌,她還是很心痛。
“不過你還是自己逃了出來。”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冰冷的面頰。
“讓你失望了,你可以把我送回牛頭人哪裡”姜黎離胸口悶氣漲得難受。
“回行歡府。”
“不回。”
“既然這樣,我只能帶你和我一起去北極冰原。”
“我不跟你去。”姜黎離驚了一下。
“由不得你。”狹長好看的眸子裡跳躍著殘酷的火焰,緊抿的唇更冷了三分。
這幾個月來,他在仇恨和噩夢中夜不能寐,這不過是他的報復剛剛開始。
她是仇人的女兒,本該是他手下的一顆棋子。
但她的一笑一怒,卻牽動著他的心絃,讓他冷硬的心一軟再軟,這種感覺很不好。
驀然,鬆開箍在她腰間的手,狠狠推開她。
坐回火堆邊,不再看她,他怕自己會迷失在她似水的美目中。
“老實待著,如果敢跑,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姜黎離身體得以自由,才長鬆了口氣,儘量縮在離他遠一點的角落,不敢再去招惹他,免得把他真的激怒了,倒黴的還是自己。
雨點小了,赫郎抓起披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