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同事,我也沒有再聯絡過。我享受著我的寂寞生活,然而寂寞是有代價的,眼看著一季度的房租快要到期,手中的票子一張張拋棄我投入別人的錢包,我苦悶不已。
我要是個女人,說不定早就兩腿一分正式開張了。職業不分貴賤,存在就是道理,我經此磨難,總算是理解掃黃掃不盡,春風吹又生的真諦了。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賣淫還打八五折送紅酒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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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一早出門,碰見遛鳥的房東,這鳥人手託鳥籠吹著口哨,見我揹著包急匆匆下樓,問候我,說:“噓班拉?”此人口哨改說話,一氣呵成,決不拖泥帶水,因此把上班說成噓班,好像我的工作是撒尿。
我不甘受辱,反駁說:“沒有,我趕招聘呢。”
房東驚訝:“你還沒找到工作呀?”聲音一大,嚇得籠子裡的鳥嘰嘰亂叫,慌忙抱住籠子說,“乖乖噓噓,乖乖噓噓。”
那鳥拒絕被他把尿,叫個不停,房東恨不得給鳥下跪,說:“我的祖宗,噓噓。”
我見此人一瞬間就噓到祖宗,不忍再看下去,連忙告別說:“您老慢慢玩鳥,我先走了。”
房東說:“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別扭。”
我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那句話不像說他玩鳥,倒像在說他玩弄自己的性器,大大不敬,忙說:“豈止話別扭,我最近處處彆扭。”
房東馬上發揚人道主義精神,說:“我朋友開了個酒吧,要不你先過去幫幫忙吧,那酒吧不錯,還帶著樂隊呢……別叫別叫,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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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什麼帶著樂隊的事不以為然,樂隊我也見過,當年我隔壁的宿舍就自組了一支TNT樂隊,炸藥的名字,夠爆炸的了,每天把飯盆臉盆扣到桌子上,用筷子衣架敲擊,並輔之以拉力器啤酒罐作出各種層次的噪音,一副重金屬的姿態,天天撕心裂肺地吼叫“我們是害蟲”。
這幫害蟲害得大夥民不聊生,因此人人憎恨,提起樂隊兩個字就失眠。
我在失眠和失業之間取捨徘徊,最終被房租所逼迫,還是去了那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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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吧選址精明生財有道,位於一條滿是髮廊的深幽小巷,和不務正業的髮廊一樣,專做嫖客生意。
諸髮廊對身邊這樣一個新生事物舉雙腿歡迎,恨不得要和酒吧連鎖經營。使得嫖客在酒吧喝得兩眼佈滿眼屎數不清人民幣的時候,再移架到她們髮廊遛鳥。
我去酒吧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那條街上每家髮廊門口坐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彷彿那化妝品捂得她們透不過氣,清冷的天穿著短裙,斜依在椅子上,雙腳撇開散熱。見我走來,一個個伸手相邀,擺出殭屍的POSE,語氣平淡地說:“帥哥,進來,進來!”
我看她們招手的角度,分不清是邀請我進發廊小門還是進她們兩腿之間。
我正是在思考這樣一個具有思想深度的問題時走進孔雀酒吧的,當時酒吧的氣氛達到高潮,張張桌子酒色絢爛,人人被戳中興奮點一樣面如桃花。爵士鼓快速、令人心驚肉跳地敲著震耳欲聾的節奏,逼迫眾人跟著鼓點喝酒。電子合成器豐厚的琴音中發出排山倒海的嘯聲,禽獸嗚咽,潮水漫卷,山嶽崩坍,大地開裂,沸騰的熔岩在水下猛烈燃燒,燒得人只想將液體向嘴裡傾倒。三個身子扭曲的不具備人形的傢伙在上面瘋狂演奏,歌者沙啞、高亢,刺耳的聲音無律抖動,猶如萬馬脫枷解縛亂崞踏地,壓得人肚子生疼,無比內急,頓刻間便要衝決而出,一瀉千里,只想立刻傾瀉,騰空了再喝。
我第一次感受到音樂的震撼力,然後,燈光一閃,我看到了臺上赫然憑空多出一個人,這就是吉他手大海,忍者大海,煤炭大海,後來是我在北城唯一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