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既說出連山的強大,也露出他自己心裡的患得患失。
眾人走近,自有先到的埊部戰士迎接過來,與先前的一班人匯合一處。大聲的招呼,熱烈的擁抱。慶幸彼此無恙,個個喜形於色。
風兒的眼睛在尋找,尋找巴山,卻不見人影。
有個叫做初九的部人認識風兒,也知道她是巴山的妻子。見她目光搜尋,便過來說道:“巴長老那日就同其他部落代表乘坐獨木舟去了湖心山上。如今數日未歸。在這裡的人都在等候他們回來,傳回訊息。”
“其他部落代表?去了湖心山中?那裡可有危險?”風兒心裡一緊,問出關心的問題。
初九勉強一笑,道:“我們不是第一個到了這裡。但到了此處時這裡什麼也沒有。除了水裡的一根巨大木頭。巴長老就是坐著那根木頭去了湖心。危險與否,可不知道。”
樸羽沉聲問道:“為何要幾個部落之人同去?”
“也是古怪!那根木頭叫做什麼嘉木,非要不同氣息的人才能坐上去。而嘉木又非一兩個人可以驅動。所以就有了那麼奇怪的一舟人。巴長老怕我們不能應付,才搶先去了。你看其他部落首領頭目都膽小如鼠,不敢乘坐第一趟。”可以看出,初九臉上有著作為埊部部人的驕傲。
一個部落的強大,必然要有一批卓越的領導和忠誠的部下。既要有著與有榮焉的自豪,也要有著令行禁止的紀律。畏懼怕事,私心作祟,終究難成大事。
“這大湖迷迷茫茫,又怎知湖心有山?那獨木既然難以承載,何不另外選擇良木作舟渡湖。甚至下水泅過去也好啊?”
“不行的!”初九立即大聲說道。急迫的模樣似乎怕馬上有人要下水似的。“弱水湖真是一木不浮,落草沉羽的地步。無人可以在水中不沉的。好多人試過,已經有幾個倒黴的傢伙死在湖中了。連屍體都看不見。不可泅不可泅。”
風兒還想著悄悄地試試“登萍渡水”術。看初八說的真切,也就打消了立即下湖的念頭。
“總要試一試,總要試一試的!”
新婦人可沒有徹底打消的念頭。她真的思念著自己的丈夫,迫切的希望見到他,得到丈夫的擁抱。讓自己枕著那寬闊的胸膛,接受那無盡的豪情。
初九指著空地上的幾堆篝火說道:“那火堆的煙霧能夠驅除此地的潮溼。只要不間斷燃燒一夜,明天早上必然有一個時辰的晴朗見天的天氣。那時光線明朗,就能看到大湖的湖心。”微微低下聲音,“樸長老,我們得了那智部高人連山的指點,無事時,打轉著湖邊,採摘了不少有年頭的靈藥。阿渡長老沒來。不然定然欣喜不已。”
“靈藥?真的!”
樸羽看到先來的部人獸皮囊中不少已經鼓起來,顯然收穫頗豐。心裡卻對那句“智部高人連山的指點”感興趣。問道:“連山前輩指點了你們,所以才採到靈藥?”
“是啊!連山前輩似乎很是欣賞巴山長老,還指點了巴長老的武功,給了他一瓶治傷的丹藥。當時看其他部落族人垂涎欲滴的模樣,想必那是靈丹妙藥。”
經常行走在外的人,難免何時就是一身創傷。有了對症下藥的藥物,無疑就能撿回來一條性命。
高人的丹藥自然是夢寐以求,還多多益善。
“未料山兒還得到了連山前輩的青眼。甚好甚好。”樸羽聽到這個訊息,高興不已,甚至比自己得到了還欣喜。
風兒也是高興,道:“長老,那連山前輩青睞山哥,又是指點武功又是恩賜靈藥。咱們是不是也對前輩表示表示?”
樸羽苦笑:“連山前輩何等身份,豈能看上我等身上的零碎。有心無力啊!”眉目一轉,悟出風兒既然如此說,必然有所持。慈愛的看著問道:“你有?可別讓人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