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航傳令,讓地堡裡的守兵暫時不要攻擊,將遼軍進攻的主力讓到城牆上流風炮的射程之內。虎威炮雖然威力大,射程遠,但是炮彈極其缺乏,流風炮射程較近,但是炮彈充足。看到楚照良的部隊沒有及時退回來,已經被遼軍的快速騎兵吃掉,慕容雪航嘆口氣,靜靜的觀看者遼兵前撲的陣型,赫然傳令:“對準遼軍的後面,開炮!給我先狠狠的打擊遼兵的炮群!”
一百門流風炮一齊開火。
轟隆,轟隆,巨響在飛虎城城頭響起,紅光閃爍之間,一群黑乎乎的炮彈划著優美的曲線飛向遼軍。
耶律撒葛詫異地看著天空中的炮彈,“宋軍居然有這麼猛的火力?”
靠近飛虎城的幾千輕騎人馬,他們都停下了腳步,傻愣愣地站著,直到炮彈在身旁炸開,橫飛的彈片把他們切成碎肉,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後面的步兵更是混亂,盾牌兵還想用手中的盾牌抵擋住宋軍的狂轟亂炸,更多的火炮開始噴灑出仇恨的火焰,炮彈象下餃子似的,紛紛落在遼軍的密集佇列中,每顆炮彈爆炸都能將幾十名遼軍放倒在地,流風炮的效果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發揮。更多的炮彈落到駕著炮車前進的遼軍隊伍,被炸得血肉橫飛的遼軍,慌忙停下來調整自己的炮口,想與飛虎城宋軍展開對射。但是先機已失,炮彈還不等裝進去,自己的身體就飛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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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揚的泥土遮住了陽光,密集橫飛的彈片暢快淋漓地鑽進脆弱的肉體。上百門流風炮的齊射,使得方圓十餘里的地方變成了鐵與火的海洋。
倖存的遼軍士兵們哭喊著,尖叫著,在這片鐵與火的海洋中掙扎奔逃,轉眼又被波濤無情地淹沒。
“調整射程,分批次發射。”
慕容雪航高聲命令道。
“地堡的伏兵,馬上發動攻擊,給我專門打擊遼兵的炮群!”
慕容雪航繼續命令。
火炮的轟鳴聲只稍微停頓了一小會兒,便又有一百餘枚炮彈砸向正在向外奔逃的遼軍頭上,衝擊波和彈片無情地將他們擊倒。隨著整齊的口令,百多門流風炮分成三波,狠狠在砸向試圖逃出這片火海的遼軍。
大遼的鐵甲輕騎和身經百戰的步兵,好象紙糊的一樣,紛紛變成一堆堆破爛的屍骨,耶律撒葛的雄心壯志,也隨著這一架架流風炮擊碎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耶律撒葛蒼白著臉,心裡翻來覆去地念叨著。
所有遼軍督戰官員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慘叫聲,爆炸聲,無情地敲擊在他們心頭,一下,又一下,讓他們無法呼吸,無法出聲。
耶律撒葛遲遲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他希望奇蹟出現,希望宋軍的炮火因為炮彈的缺乏啞火。
但是,炮擊只持續了大概半個時辰,依舊猛烈,不僅如此,宋軍的幾十個地堡突然間有復甦了戰鬥力,強弓硬弩外加天女散花雷,給予了遼軍致命的打擊。這半個時辰但在遼軍心裡卻象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季。
硝煙慢慢地在消散,有幸存的遼軍跌跌撞撞地衝過煙霧,向本陣方向逃去,他們或者面目灰黑,或者眼神呆滯,或者滿身血跡。這一切都在向別人訴說著他們死裡逃生、倖免於難的悲慘遭遇。四千遼軍輕騎,全部被殲滅,只有數百頭活著的戰馬,在硝煙中盲目的漫步。
“這些人跑回去也完了。”
慕容雪航望著這一切,她深知遼軍的軍紀,感慨道,看這些人的表現,已經被嚇破了膽,他們將永遠生活在這次炮擊的陰影和恐懼當中。
“臨陣退縮者,殺!”
耶律撒葛冷冷地注視著這些百死餘生的倖存者,一群被嚇破膽計程車兵,還會再拿起刀槍,去面對那轟隆隆的巨響和刻骨銘心的恐懼嗎?現在該怎麼做,大軍初戰,連城牆都沒有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