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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悅看著上官安寧的懇求之色,面露猶豫。
她身旁的令晨暖也開口道:“天悅,懲戒下便好。”她身上懷著他的孩子,他的心也跟著異常的柔軟起來,生怕這樣的事情影響了腹中的胎兒,曾經對別人生死冷眼相對的令晨暖,輕聲安慰,“就當是為了孩子積福。”
凌天悅摸著自己隆起來的肚子,無奈道:“罷了,就聽你們的吧,每人杖責二十。”
她還能聽到被拖走的兩個男人高喊“謝殿下”。
凌天悅看著以前這種只在想象中存在的場景,有瞬間的恍惚。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了。
“天悅,去屋裡坐著聊天吧。”儘管女子懷孕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可將凌天悅及其她孩子視若珍寶的令晨暖,還是無時無刻不牽掛著,照看著,生怕有一點兒的閃失。
凌天悅點點頭,目光掃過上官安寧:“進去吧。”
令晨暖走在凌天悅身邊,伸手扶著她,避免她不經意間又腳步如飛。
跟在身後的上官安寧滿臉羨慕的看著他們。
他還有這樣的資格,能和天悅姐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嗎?
凌天悅到了屋子裡自行坐下,上官安寧立刻殷勤的倒了杯溫水給她:“天悅姐姐,給你。”
凌天悅笑吟吟的接過來:“辛苦給晨暖也倒一杯。”
上官安寧立即乖乖的照做了,恭敬的遞給了令晨暖:“晨哥哥,請喝茶。”他手心攥出了汗,心下很緊張,這是第一次清醒的直接的和天悅姐姐的夫君碰面,他怕自己難堪,看得出來,天悅姐姐很寵愛這個晨哥哥。
令晨暖淡然的審視著他,忽然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那是一個男子對心愛的人痴情相付,不顧一切的去愛,不惜委屈自己甚至去討好她身邊的男人,只是為了能愛她,留在她身邊,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多謝。”便接了過來。
上官安寧立刻長長舒了口氣。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舉動,被侍衛宮人們看在眼裡,立刻燃起了八卦的烈火,上官安寧將嫁給十四殿下的訊息悄悄蔓延看來。
凌天悅本來還不願意讓令晨暖跟來呢,怕他清冷的性子引起兩人的誤會,如今看到兩人至少能和平相處,她也放心了。
“安寧,你也坐啊,站著做什麼?”凌天悅見他仍然拘謹的站在那裡,輕聲呵斥。
“嗯嗯。”上官安寧立刻也坐到了椅子上,只是此刻有她的夫君在,他也不敢撒嬌了,只是微微低著頭,一副聽話的小學生模樣。
凌天悅忍不住扶額,她難道很像可怕的家長嗎?
“安寧,這幾天我不來看你,你就不知道去看看我?”凌天悅率先打破了局面。
上官安寧的鳳目黯淡了下來,聲音低不可聞:“我不敢。”今日還是他第一次踏出這個院子,生怕遇到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總有些人,會毫不客氣的撕開他已經結疤的心傷,血淋林的逼迫自己直視。
凌天悅耳力極好的捕捉到了他說的幾個字,面露疑惑:“不敢,你怕什麼?”
上官安寧緊緊的咬著唇,頭更低了。
令晨暖抿了口茶,淡淡的說:“怕遇到今日的這種局面。天悅,皇宮裡的人清的還不夠徹底啊。”
當初天悅娶他前,除了索茗索欣,所有知道他是十三殿下的、見過他臉的下人們都被打發走了。這個決定真是明智極了!他依然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從不用有任何擔心。
其實天悅,對他也是極用心的。令晨暖的臉上揚起幸福的淺笑,幽深的眸子蓄滿了柔情,聲音溫和的建議:“所有知道令彥玉和上官安寧關係的人,都不在皇宮了,他自然就不用膽怯了,是不是?”
說完,他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