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首富之家的主母,竟為孩子一句玩笑語如此針針計較,並在府門口指著自己的兒子罵得狗血淋頭,我們母子確實是不三不四之人,但柳夫人之流,難不成是不五不六?”向晴平靜地,慢慢地,犀利地回道。
若不是看在她是柳雲鶴的母親的份上,此刻容得著她在這裡紅口獠牙,惡人先告狀?
今天她已經是耐了極大的性子,皆是因為柳雲鶴平日積的德,但她性子不會一直好下去,若這婦人仍舊再這般不知死活下去,她才不管她是誰!
柳商打量著向晴母子,眸中情緒複雜,一時沒有出聲,他身邊的徐財湊過去,輕聲說了幾句什麼,他眸光霎時一亮。
“你、你竟敢罵我?你算什麼東西?”年氏指著向晴氣喝:“我告訴你,這是柳家,還輪不著你撒野……啊……老、老爺?”
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打斷了年氏的叫囂。
向晴看去,見柳商狠狠收回手,怒喝:“無知婦人,她可是皇上親封的魅醫,你再滿口胡言,小心你的狗命!”
“什、什麼?她、她是魅醫?”柳夫人一手捂著臉,一手仍不忘指著向晴,驚詫萬分。
向晴笑了笑,走向前,輕輕壓下柳夫人的手,道:“我也納悶,皇上為何會封我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為魅醫呢?”
柳雲鶴看到向晴碰到了年氏,並沒多言,她自找的!
“我、我、我……”柳夫人半天也沒我出句話來。
向晴卻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大方道:“不過沒事,不知者不罪,柳夫人又沒見識過我的醫術,自是不服氣,說我不三不四也好,不五不六也罷,我都不計較,我兩個兒子也是大度的,不會與你一般計較。”說著她轉頭問二寶:“兒子,是不是?”
“當然啦!”兩個兒子心裡有委屈,但不會在外人面前拂了孃親的面子,齊齊點頭答道。
柳雲鶴看到母子間的互動,心裡陣陣發酸,這才是母子,他和年氏算什麼母子?
向晴朝兒子投了個讚賞的眼神,而後放開柳夫人的手,走回去,拉著兒子要走:“多謝二爺好意,柳家高門,我們高攀不上,就先走了!”
“豈能?”柳雲鶴道:“你們是我邀請來的,豈可過門而不入?”
柳商覺得向晴母子實在大度,好歹是名揚天下的名醫,又得了皇上親賜的封號,被自家女人這般辱罵仍舊不予計較,實在是難得,鶴兒結交了這樣的朋友,是讓柳家長臉,他可不能讓那愚蠢的婦人破壞了好事,趕緊向前勸道:“魅醫留步,你們既是鶴兒請來的貴客,自是由我這個一家之主,做父親的親自來迎接,無知婦人幾句荒唐之語,切莫放在心上,快請進快請進,我已讓人準備賠罪的酒菜,等會柳某親自向你們賠禮道歉!”
向晴看著這盛情邀請的父子,這事本來她們也有錯,只不過那婦人得理不饒人罷了,既然一家之主都這般以禮相待,她也不好太拂了柳雲鶴的面子,豈不是讓那婦人繼續笑話柳雲鶴,於是,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叨擾了!”
“二叔叔,抱小寶,小寶要去盪鞦韆!”小寶跑到柳雲鶴面前,伸出小手,跳了跳。
柳雲鶴見到小傢伙可愛的小模樣,頓時什麼怒什麼火都消了,只是更加地疼惜,他彎身抱起小寶:“好,二叔叔帶你們去盪鞦韆。”
柳商見還有一個孩子沒有人抱,走向前問:“爺爺抱你好不好?”
大寶看了柳商一眼,不是很喜歡,搖了搖頭。
“柳老爺不必客氣,這孩子向來不需要人抱的,比弟弟要懂事些。”向晴解釋道。
柳雲鶴也說:“爹,大寶不喜歡別人抱,我們進去吧!”
“雙生兄弟竟有如此大的差別?真是奇了!”柳商笑了笑,帶著他們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