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能選擇再穿一次嗎?
“娘!”
“孃親!”
激動而親熱的兩道稚嫩聲音響起,向晴轉頭看去,見兩名長得一模一樣,同樣衣衫襤褸的小男孩氣喘吁吁地站在廟門口,懷中抱著什麼東西,正高興地看著她笑。
這正是她的便宜兒子,大寶小寶,一對才四歲的雙胞胎。
原主本是尚書府的嫡出小姐,生母早死,繼母欺壓,渣爹只在乎升官發財,壓根不管她。
十四歲那年中秋夜,她出府賞月與丫頭失散,被一個抽風的男人拉進了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破房子裡,強行奪去了清白,命官的嫡出女兒出一次門就失了身,別說社會輿論,就是她那無良親爹和惡毒繼母也會扒了她一層皮兒來包餃子吃,她嚇得半死,看也不敢看黑暗中不知是睡著了,還是爽暈過去了的男人一眼,穿好衣衫撒腿就跑了,然後強裝作沒事人一樣回了府。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了了,豈料一次就中獎懷了孕,在這個時代,未婚先孕只有兩種選擇,一是死,二是打掉孩子絞了頭髮當姑子,原主兩種都不想,於是裝瘋賣傻,被繼母趕到了偏僻無人的莊子裡,任由她自生自滅,她吃盡苦楚,終是十月臨盆九死一生地產下了一對雙胞胎男孩,藏著掖著把孩子拉扯到了四歲。
誰知,還是被繼母發現了,一頓亂棍要送他們母子三人去見佛祖,她拼死護住了兒子,自己卻被打得遍體鱗傷,如花似玉的繼妹‘好心’勸母,用匕首劃破了她絕美傾城的臉,留了她們母子一命,趕出門去,從此母子三人流落在外,輾轉來到了這荒效野嶺,投身破廟之中。
原主自小身子虛弱,又因產雙生子傷了底子,加上被打得內傷外傷無數,終是拖了十天半月就死了,然後,她向晴這倒黴悲催的就穿越來了。
向晴很氣憤也很憋屈,繼母繼妹不是人,原主也是個笨蛋,要跑也得看清男人長什麼樣再跑呀,她幫她上回去也好,宰了那男人也罷,總得有個說法,現在,她就是想幫原主出氣也不知道找誰呀?
“孃親,你今天好些了嗎?”見孃親不說話,小寶跑過來輕聲問,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佈滿著緊張關切。
大寶也跑過來,明亮如黑葡萄的大眼睛裡溢位無盡地疼惜,飽滿粉嫩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給了孃親一個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向晴內心的氣憤憋屈在看到兩個小傢伙溫暖可愛的笑容時瞬間煙消雲散,她邊掙扎著起身邊問道:“你們去哪了?”
大寶小寶立即伸手扶住她,讓她穩穩靠在破爛不堪的牆壁上後,才把手中的東西遞到她面前,向晴看去,見兩雙小手裡靜靜躺著的兩個乾淨的白饅頭和兩個肥大的地瓜。
大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娘,大寶買了饅頭,你和小寶趁熱吃吧!”他只買到兩個饅頭,他是長子,理應孝順孃親和弟弟,他不吃也可以的。
他們已經身無分文,大寶哪有錢買饅頭?向晴看向大寶,見他腳上的鞋子不見,白嫩的小腳磨得血紅一片,她心頭一緊,大寶用他僅有的一雙鞋子換了饅頭?
“孃親,小寶這裡有地瓜,是在官道上那片地瓜地裡挖的,娘和哥哥一人一個。”小寶高高捧著兩個胖胖的地瓜乖巧笑道,肚子卻不合適宜地叫了兩聲,他吞了吞口水,他不餓的,肚子只是在……在唱曲兒。
官道上的地瓜地?是惡財主的,他家有條比惡財主還可惡的大黃狗,每次他們經過都會追著他們狂吠……向晴緊張打量著小寶,見小寶一雙手指因挖地瓜磨出了血,手臂上還有幾條細長血紅的口子,一定是被大黃狗給抓傷的,小寶是最怕狗的呀,每次見到那條大黃狗都下意識地往她懷裡鑽,他怎麼敢去大黃狗守著的地瓜地裡挖地瓜?
她一把將兩個孩子抱進懷裡,心疼不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