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針一般扎去,嚇得四人立即放開了林家父女,惶恐退到一旁。
“太后,救命啊!”林月言失了鉗制後,首當其衝撲到了太后腳邊,痛哭起來:“臣女知錯了,臣女再也不敢了,太后,您就饒了臣女這一次吧!”
林世升也撲過來,磕頭求道:“太后,當年臣不眠不休半月,才為您研製出治療癆症之藥,您曾許諾過微臣,會顧微臣一世安寧,臣懇求太后,再護臣一次,臣定當將功補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放肆!”諸葛睿站起身來,指著林世升怒道:“林世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當年之事來要挾太后!”
諸葛寧也道:“此次你們父女犯下滔天大罪,哪怕有再大的功勞也不足以抵罪!”
他知道太后一直念著林世升當年救她的恩情,所以助長了這些年來在林家人在宮裡宮外橫行霸道的囂張氣焰,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若這次林世升的話再讓太后心軟,以後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再扳倒林家。
太后沉了片刻,看向諸葛寧:“寧兒,你先出去,哀家有話與你父皇說。”
“太后!”諸葛寧著急,太后的意思很明顯,是要放過林家父女了。
太后沉了聲道:“寧兒,難道你想違抗哀家的話嗎?”
“孫兒不敢!”諸葛寧抱拳低頭。
連父皇都不敢忤逆太后,他又怎麼敢,只是這次又讓林家父女脫了身,實在是可恨,他瞪了林世升父女一眼,憤怒離去。
“你們倆個先在外面等候。”太后又對林月言父女道。
父女倆高興不已:“是,太后。”
御書房的門被關上,若大的屋子裡只有諸葛睿母子及曲青,太后深吸一口氣,對兒子道:“皇帝,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太后,不是朕不感念林世升對太后的救命之恩,但林家父女這次實在是罪大惡極,林月言害死了幾百條人命啊!”諸葛睿激動不已。
太后向來對林家人心軟,但不可枉顧法紀!
太后問:“不是說是誤疹所致嗎?”她菩薩心腸般道:“又不是故意害人性命,皇帝,人非聖賢,熟能無過?林家這些年來也醫治過許多人的性命,將功抵過,也不至於革職及斬首。”
“雖說前面是誤症,但後面卻是故意為之,她竟喪心病狂將重症癆病者的痰液放入百姓的水井中,導致整個桐城的百姓一夕全染上癆症,如此蛇蠍之人,豈能再留?”諸葛睿憤怒道。
太后眸光閃了閃,又道:“雖然如此,但最後不是沒有人傷亡嗎?再說了,無憑無證,單憑几句片面之詞就定一個人的罪,這未免太武斷了!”
“太后,奴才親眼所見……”曲青立即道,但說到一半,被太后一記眼刀甩了過來,他嚇得猛地捂住嘴。
太后瞪了多事的奴才一眼,對諸葛睿道:“皇帝,你不要忘了,林家可是有柳雲鶴所中之毒的解藥,若你革了林世升的職,斬殺了林月言,寒了林家的心,恐怕再也拿不到解藥了。”
諸葛睿臉色大變。
曲青更是瞪大了雙眼。
太后接著說:“我想皇帝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吧?”
諸葛睿看向太后雍容華貴的臉,殺了林月言事小,革了林世升的職也沒關係,可是拿不到鶴兒的解藥……
沉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做了決定:“如此,林家父女就交由太后處置吧!”
“還是皇帝英明,皇帝放心,哀家定會好好責罰他們的。”太后說罷,滿意地走了出去。
諸葛睿攤坐在椅子上,瞬間覺得疲累不已。
“皇上,您可得保重龍體啊!”曲青心疼地勸慰道:“就算饒了林家父女這次又如何,以後再尋個錯處攆出宮去就是了。”
“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