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闕大驚:“真的?”再次得到柳雲鶴的答案,張闕激動得搓了搓手道:“那二爺趕緊答應啊!”
“張神醫,你我雖是醫患,卻也是知已好友,你也知我心意,何以也勸我娶林月言?”柳雲鶴放下淡黃色印仙鶴的小茶杯,很是不悅。
張闕道:“哪怕我們只是醫患之情,張某也會以你的身體為重,二十多年來,張某窮極一身本事,亦無法為你解毒,張某空有神醫之名,所以當年立下誓言,此生若不解你體內之毒,決不替任何人醫治!”
“原來如此!”柳雲鶴這才明白張闕為何會將王公大臣拒之門外了,原來是因為他,可是讓他為了苟活於世而被迫娶林月言,他做不到,他亦不想違背對向晴許下的誓言!
張闕站起身,望著西方的那邊天空,嘆氣道:“張某非南臨國之人,卻被困在此多年,二爺,張某也有私心,想解了你體內的毒後,回我的家鄉看看,若二爺還念著與張某這些年的情份,就答應了吧!”
柳雲鶴的毒發作起來,足以讓人痛不欲生,這些年雖然他用藥物控制著毒發,但隔一段時間還是會不受控制地發作,每每他看到柳雲鶴毒發,都會心如刀絞,柳雲鶴毒發,公主亦會毒發,他被人稱為神醫,卻不能減輕在乎的人的痛苦,他有多沒用啊?
如今解藥就在眼前,他當然希望柳雲鶴能夠不再痛苦,公主也能不再痛苦,至於林月言,待柳雲鶴解毒之後,他便會帶他離開南臨國,任由她自生自滅即可!
柳雲鶴看著張闕哀求的神情,緊了緊拳頭,他道:“張神醫,我已負了向晴母子五年,哪怕是這條命不要,亦不會再負她們,神醫對我的情意我很感激,情義向來不能兩全,柳雲鶴是俗人,前二十多年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此後的日子,我想順著自己的心,所以,張神醫即刻可以歸鄉,莫再為我耽誤時間!”
“二爺!”張闕嘆息一聲:“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若自己的身體都不能保全,又拿什麼去待向晴母子呢?若那丫頭知道你的心意,我相信她亦如我之心,希望你好好活著,人,只要活著才有希望啊!”
當年若不是公主活著,哪有今日的西鶴國?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娶了就娶了,難不成二爺此生只要向晴一個嗎?以他將來的身份,豈能夠?
柳雲鶴道:“張神醫不用再說,我意已決,林月言我是不會娶的,神醫亦可即刻歸鄉,今日就當是我為神醫送行,告辭!”
“二爺……”張闕追上去幾步,卻見柳雲鶴劍步如飛,逃也般消失在門口,他只得無奈嘆息一聲,隨他去了!
柳雲鶴出得張闕的家,在半路上遇得諸葛寧,又是絮絮叨叨一大通,他直接將人拍了出去,回家關門睡大覺了,剛躺床上,柳商又來勸了他一大通,他索性矇住頭,將聲音隔絕在外,迷迷糊糊間,竟也睡著了。
“這傻孩子!”柳商說得口乾舌躁,柳雲鶴連屁也沒放一個,他只得抹了把額上的汗,帶著徐財走了,皇上啊皇上,你這題也忒難了,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可是讓鶴兒娶媳婦這事,他還真是沒法子,要不您把三皇子許給他得了,反正現在外面都傳他們有一腿!
鶴兒也是的,不就是讓他娶個女人嗎?怎麼就倔成這般?林月言確實是名聲不好,但再橫不也是個女人,娶回來還怕治不了嗎?所謂是長者賜不可辭,他倒好,當著文武百官,王孫貴胄,舊妃新嬪的面拒絕了,腦袋子長得有肚子那麼大了不是?還好是皇上自己的兒子,若真是他柳商的兒子,這個時候柳家估計一家子都去地府報道了!
翌日,向晴帶著藥和二寶又去了丞相府,先給韓夫人服了藥,然後將兩瓶子藥丸交給了劉媽媽,囑咐一日三次,飯後服用,她隔日是再來請脈,然後就離去了,韓家父子一頓好留要她們母子吃了午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