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又一個士兵走上前來,從懷裡摸出一個紅色絲絨的金線精繡的荷包來。
看到那個荷包,那將官才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猛的一揮手裡的馬鞭,將就近的兩個士兵每人的臉上都抽了一鞭子。而其餘的一看到這樣的架勢,也都嚇的跪了下來,高聲的求饒著。
“為了一些個錢財,居然跑丟了犯人?你們知道昨晚跑的那個是什麼人嗎?如果壞了大人的好事,你們哪一個承擔的起?”手裡的馬鞭又舉了起來,“噼噼啪啪”的雨點般的落下來,將那一小隊士兵打的是滿地打滾,哀嚎不止。
打了許久,估計是打的累了,又或是總算消氣了,那將官才停下手,向外喊道:“來人,拖出去,緊閉三天,扣餉銀一個月。”馬上有士兵進來,將那一小隊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計程車兵或拖、或扶的弄了出去。
那將官轉過身來,視線又落在了那堆珠寶上。走到桌邊,從裡面揀出一樣來,仔細的看了看;又拿出一樣,翻轉著像是找著什麼暗記;然後又拿起那幾只金元寶,看了一下底下的簽押。
最後把那隻紅絲絨的荷包拿了起來,仔細的看著。那隻荷包除了做工精細之外,似乎也看不出別的什麼,但,當他把那隻荷包從裡向外的翻轉過來,在荷包裡面的底下繡著一個小巧的“綰”字。那個“綰”字是用七彩絲線精繡的,雖然只是一個字,卻繡的猶如團花盛開般繁複美麗,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過的,如果不仔細辨認,會讓人以為那就是一朵花,或是一個標誌。
找到這個字之後,那將官的眼神忽地一緊,頭上就有冷汗滴了下來,雖然剛剛從那幾樣東西上也找到了暗記,但看到這個字的時候,手上的動作還是有些慌亂。趕緊將桌上的那一小堆東西都收在荷包裡面,又找了一個小木匣子將荷包塞了進去,然後用紅漆火泥在盒子上壓了一個封。
“來人。”那將官叫來一個人,將那隻小匣子從桌上小心的推過去說道:“你現在快馬回都城,將這個匣子送到丞相府,親自交給嚴丞相。越快越好,辦好了回來,我升你做隊長,若是有了差池,你就提著腦袋去見丞相吧。”
“是。”那士兵臉色一變,但還是接過木匣子,快步的往外走去。軍令難為,就算是真的要掉腦袋的事情,他也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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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願步行了三里多,果然看到右手邊有一個通往山坳的小岔路,站在路口想了想之後,又向著大路的方向看了看,隱約的可以看到前面有旗幟飄遠;最後還是選擇相信那個男人的話,走進了通往山坳裡的小路。
這條小路很幽靜,卻也很難走。開始還只是彎彎曲曲的一條路,再走的深了,就只能看到腳下有人踩過的痕跡,而上面樹葉的枝條都幾乎將路擋住了,要一層層的撥開樹枝才能繼續的走。
“呃,不會是給騙了吧。”又走了一會兒,海願看看前面越來越濃密的樹林,再回頭看看幾乎已經看不到的小山坳入口,心裡多少也有些慌張了。
“咕嚕”這個時候,海願的肚子也忍不住的叫了一聲,海願才想起來,從昨天下午就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了,再跑了幾乎一晚上,不餓才怪。
海願四處左右看看,周圍都是樹枝,地下的草叢也有快到膝蓋那麼高了,根本沒法坐下來休息。又向前看看,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個小土丘,上面的樹倒是不多,應該可以坐一會兒,便走過去,向土丘上面爬。海願在小土丘上找了一處平整又有樹蔭的地方坐了下來,把背後的小包袱解下來開啟,找出之前準備的乾糧吃了起來。
也幸好之前有了些準備,不然這樣的山林裡到哪兒去找吃的?況且那荷包一丟,有店鋪都沒有銀子買吃的了;而往後的路也不知道要怎麼走,估計僱車還要賒賬是不行了,難道要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走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