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水晶鏡子雖然只有一個巴掌大小,但這樣大、這樣透明的一整快水晶,又打磨的如此平滑、均勻,實在是很難得了。鏡子鑲嵌在銀鎏金的鏡套裡,背面有很多寶石鑲嵌著,中間的一顆珍珠更是有龍眼大小,可見這鏡子根本不是一件日常用品,而是一件寶貝了。
“皇姐看吧,現在的你比之前更美了。”藍子寒看著海願那吃驚的表情,還以為她是吃驚於鏡子裡面自己的變化,說完又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海願鬢角的髮絲輕輕的攏到耳後,露出了那隻黃金的耳骨環,並用食指在那耳骨環上反覆的摩挲著,一臉的寵溺。
感覺到耳朵癢癢的,海願縮縮脖子回神,就看到藍子寒的耳朵上也有這樣的一隻耳骨環,同樣的大小,同樣的花式,應該本來就是一對的。只不過,藍子寒的這一隻也是穿在左邊的。
“子寒,你能認真聽我說一句嗎?”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應該叫做弟弟的美豔男子,海願伸手拉下了他流連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把手裡的水晶鏡子也放下,認真而平和的和他對視著。
“皇姐的話,我一直在聽。”藍子寒微微一笑,把身體往後撤了一點,其實倒不是怕海願尷尬,而是這樣的距離可以更清楚的將海願整個人都看在眼裡,而且只要看著她,自己就會莫名的安心又平和。
“我認真的問你,你說的那個情蠱到底是怎麼回事?”海願希望,這次藍子寒的回答能夠靠譜一點吧。
“情蠱情蠱,顧名思義,因情而生,為情而動;而且陰陽處合的時候,會由女子傳給男子,今後此男子則一生為奴,受此女的控制了。”藍子寒的回答果然不再是東拉西扯,但說出來的意思海願明白一些,又糊塗的更厲害了。
“你是說,鍾離域是中了我身上的蠱,今後只能聽我的?”看到藍子寒點頭,海願又問道:“那若是我不想要控制他呢?換句話說,就是想解除奴役關係呢?”
“不可,除非他死。因為主人只有一個,主人生,則奴生;主人死,則奴死。或是主人不願意再要他,那就只好等他蠱毒發作的厲害了,自己死掉好了。”藍子寒眨巴著眼睛,說著一個人的生死,似乎是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卻讓海願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為什麼是他呢?我不要他,想換人都不行?”海願只能一點點試探著問道。
藍子寒搖了搖頭,或許也是認識到海願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繼而同樣認真的解釋道:“月族的女子天生身上就有蠱毒的,是母女相傳的,但母不傳子。而且月族的女子一生可以選擇一個奴隸,就是第一次與此女歡愛之人,而且永生不可解的。”
“咣噹”好像有個破鍾在海願的頭上砸響了,雷的海願是七葷八素不知東西南北了,為什麼會這樣啊?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月族,什麼蠱毒,怎麼就有了這麼奇怪的東西在身上!
而且,海願似乎聽說過,有些古老的少數民族會,可以透過某種奇怪的東西控制其他的人,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契約婚姻關係,讓那個男人一生就只能跟隨這一個女人而已。可是現在,這樣離奇的事情為什麼都讓自己給碰上了呢。
“殿下,牛奶已經溫好了。”海願還在百思不得其解,帳篷外面傳來了聲音。海願一聽,馬上又往床裡面爬了幾步,揪著衣服說道:“我不洗澡,我挺乾淨的。”
“抬進來。”藍子寒沒有理海願,冷冷的吩咐一聲,馬上就有四個小兵分別抬著兩隻大木桶進來,裡面冒著蒸蒸的熱氣,還能聞到一股奶香味兒,另一隻桶也冒著熱氣,應該是清水。海願吃驚,不會真的就用這麼一大桶牛奶來給自己洗澡吧。暴斂天物會遭雷劈的!
“皇姐,這是你平時穿的衣服,我都給你帶來了,你洗好了換上。”藍子寒從床上起身,來到一邊的香樟木櫃子前面,拉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來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