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給耽擱了……比如南聯合城。
要知道,與血之主為敵的可不只是自己,還有那些佩劍貴族——而他們的行事無疑就粗暴地多,絲毫沒有商貴們的優雅從容。
這真是一場耐心的比拼。
不過,亞穆杜還是相信是自己會取得勝利……畢竟萬一掠奪者真的被“擊退”了,那路北遊就會錯失難得一見的視窗時機——只要考慮到這點,時間越是拖延,對方便越是會感到焦躁不安。
擔心錯過,才是最大的毒藥。
“咚咚咚。”
又來?亞穆杜皺眉。
他剛剛送走津義夫人,這會兒沒功夫再與其他人虛與委蛇……
可是,隨著敲門聲的繼續,亞穆杜聽出了其中的節奏,臉色一變,連忙自己起身開門。
鐵門只開了一道縫。
露出一道黑衣人影的側身。
他的手指上夾了一張信箋。
邊角,是熟悉的暗紋……來自商人刃。
亞穆杜:“會長的信?”
他一邊接過一邊打量這個信使,只是對方的身影完全隱藏在黑暗之中,哪怕近在眼前都好像看不真切——極高的潛行技巧。
但亞穆杜倒是不陌生。
會長安排的暗探,此前已經見過許多次了,雖然從未見過對方的容貌,但也知道其人的身份。
許多次會長的指示,都是由這暗探傳達……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穿越掠奪者的包圍,往返於兩城之間。
而這也讓亞穆杜清晰地知道。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龍恩的掌控之內……或許針對血之主的計劃除外,他心想。
因為這並非會長的策劃,而從表面上看,亞穆杜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完成行會原本的任務。
即便最後算計成功。
也只是一箭雙鵰的意外之喜。
做下屬的。
就是要學會預期管理。
正當他想要再湊近些看清暗探的面容時,卻感到對方後退了一步,然後搖搖頭,說話了:“這些,是南方發生的事情。”
南方?亞穆杜一愣。
指哪裡。
風暴口、偏遠地、厭惡還是……
“亞穆杜,”對方卻繼續說了,“信中沒有寫,但是會長要我告訴你……小心南聯合城的劍崽子。”
“那些人,恐怕要以你為目標了……”
等等!
話未說完,蜂人聞言手指就是一顫,差點連信箋都沒有接住——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
……
空氣,死一般靜謐。
閃地,餘燼禮堂。
黑袍青年依舊如同邀請他們來時那樣,靜靜地站在月華中央……但是他的腳邊,被腰斬的巨人向峰、被劈碎的狂戰士王馳、以及被活生生撕扯開的女科技獵人朱莉,無一不在證明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在此,連呼吸都要停止了……滿座大廳,只餘下地上的碎肉肢體妄自蠕動的聲音。
它們倒映在光滑的漆黑地面,顯出雙份的殘酷與血腥來。
文勁按著刀的手在微微發顫,剛踏出幾步的李茸身形韁在了原地……他們是僅存還有戰鬥力的人,然而在目睹了血之主如神魔附體般的武藝後,兩人再也不認為憑他們自己的力量,就足以與其對敵。
他們從來沒有小瞧過戰爭級。
更加沒有小瞧過血之主。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無比重視、如臨大敵,才有了這環環相扣的計劃——沼澤地的試探受挫、目標轉移買通關節,動用最極端的改造手術,或以利誘或以仇恨啟用在科技獵人中的棋子,不惜暴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