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女兒一眼,又補充道:“照片在我書桌左邊抽屜裡,你去看看。怎麼不說話?”懶
屹湘說:“好。”
郗廣舒用手背蹭了下女兒的下巴,說:“洗洗手,我們吃飯。”
“嗯。”屹湘說著站起來,“我先回房拿點兒東西。”
“好。對了,今天崇碧還說,你葉伯母問起,哪天你有空,過去他們家吃頓便飯,看你的時間。你記得跟崇碧說說。”郗廣舒湊近了她侍弄的蘭花,閒閒的說。
“就我?”屹湘已經走到了門邊,聽母親這麼說,問道。
“就你。”郗廣舒笑了,“怎麼,你還當不得這一頓飯啊?瞧你把崇碧打扮的那個漂亮勁兒的。”
“那還不都是該做的。”屹湘開了門。去葉家吃飯?沒的受那個拘束做什麼。不過,看母親這個意思,不反對她去。“您是不是想讓我吃點兒回來啊?崇碧整天在咱們家麻煩您。”
郗廣舒笑著,說:“這兒去不去你自己看著辦。”蟲
屹湘看著母親精心的侍弄著蘭花,這麼溫和的跟自己說著話,好像令她很愉悅。
“還有,我沒跟你說吧?”郗廣舒抬頭,看著屹湘說:“那小夥子叫阮堯。你在仙台的時候,就是他在幫忙找你——去吧。”郗廣舒說完,依舊去修剪蘭花。
屹湘倒沒想到自己跟這位父母認可的物件還有這樣的淵源。在那樣的混亂之中,留下來的記憶除了惶恐還有疼痛,倒把他和他的電話忘的幾乎一乾二淨……她笑著說:“媽媽,您真是太懂得把最重要的話留到最後說這個道理了。我真的還就非去不成了。”她說著人便出了門。
吃完晚飯她要走的時候,到底被母親揪住,塞了一個信封到她的手裡。嗔怪的看著她。她拿著信封往外走,聽母親在身後嘮叨:“電話號碼在信封裡……週六下午,別忘了。”
她硬是將母親推回房裡去,關了房門,不要她再送出來。一個人快快的穿過院子走出去,又快快的發動起車子。信封被她塞進了包裡去。
車子要出巷口的時候,後面一輛銀色的corvette追了上來。屹湘下意識的減速,從後視鏡裡看了眼那樣子熟悉的車子。此處暗了些,她沒看清車牌,也沒等來鳴笛。出了巷口那車子迅速的超了她的車,車裡的人在超車的瞬間看了她一眼。
屹湘認出來,是粟茂茂,並不是葉崇磬。看來,這款車子在京城裡雖然少見,但是同好者也並不是沒有。
她撐著腮,仍不疾不徐的開著車,眼見著粟茂茂的車子迅速消失在車流中,心情有點兒沉。
血緣的關係,茂茂長的像菁菁。那時而活潑、時而乖巧、時而溫柔、又時而鬼精靈的性情,尤其像。想必,也是個讓人愛恨之間都不忍釋手的女孩子吧……
她的車子開的越來越慢。
到住處的時候,看看電子鐘,竟然比平時足足晚了半個小時才到。
樓下的保安開玩笑問郗小姐今天是不是“被”夜遊車河了?說著將兩個紙盒子交給她,說是一位先生送來的。
屹湘接過這兩個挺沉的盒子,一看上面的封條就明白這些是陳太讓家本帶給她的東西。她好不容易抱上了樓,進門坐在地板上就喘粗氣。家本的電話打進來,告訴她其中一個盒子裡有兩張邀請函,“月中的五週年慶典,特別給你的邀請函。”
屹湘沒有立即答覆,家本那邊好像也很忙,只說了句再通電話便掛了。屹湘開了箱子檢視,裡面色色都是她在美國用慣了的些東西,從吃的到用的,甚至還有穿的。她呆坐了半晌,望著這些並不值錢的零零碎碎,委實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只知道陳太細心,卻不知道陳太對她用心到了這種程度……她隨手拿起一盒化妝棉,翻過來一看,made-in-china,赫然在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