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幾乎麻了,腿腳都有些發軟。
面頰上更是不可抑止的發紅。
夜凌璟看在眼裡,眸色發暗,低頭就要吻過去。
沒有了某些個耳目,容纖月也不想忍了,她伸手就要推拒某人意圖禽,獸的舉動。“皇上,臣妾——”
也就是剛開了個頭,人家先拉住她的手,“朕送纖纖一個禮物?”
“……”
容纖月看向他。
夜凌璟神秘的衝著她眨眨眼,“那兩個丫頭,朕留下了一命!”
容纖月眼睛瞬間一亮。
“當真?”
夜凌璟輕哼,很不以為然,“朕還不是枉殺之人。何況,朕也知道纖纖看不得這些……”
面前的人眉目皎潔,堪如明月,聽上去像是隨性而言,可眼底微微轉動的閃爍就是表明了不想讓“她”不安。
容纖月彎了眼睛。
她伸出手,輕輕的拉扯了下夜凌璟的袖口。
“璟……”
柔軟的話語殷殷。夜凌璟後面的話立馬就是一凝。
夜凌璟看向懷裡的可人兒,可人兒眼睛裡溢位來的柔和感激,看著夜凌璟的心頭一陣火熱。攬著她的胳膊也微微用力。
容纖月察覺到,一僵。
感動是一碼事,要是再來一次,可是真會要了她的命!
——————————————————————
京城之內,宮城之中。
沒有了帝后坐鎮,此刻正是後宮裡位份最高的懿貴妃的來儀宮中。
嬌媚雍容的人兒依靠在軟榻之上,嫵媚的身姿若是清暈扶柳。
饒是美好娟美,卻偏四周沒有半點兒的聲音,就是連侍奉在側的宮婢們的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們都下去吧——”
懿貴妃身邊的首掌大宮婢香玉道。
四周的宮婢低垂蜷首,悄悄的退了下去。
香玉跟在她們後面,關上了殿門。
殿門關合的霎那,懿貴妃容纖染玉臂一揚。
桌上,擺著的幽蘭玉瓶摔破在地。
迸裂的碎片幾乎到了香玉的腳邊。
香玉默然不語,過去俯身把那些拾起來。
“不許動!”
軟榻上,容纖染勃然大怒。
香玉微微一頓,繼續拾起來,“這個玉瓶是娘娘出嫁的時候,大公子親自採購的,因玉瓶纖細,又有娘娘所喜錦鯉荷花,故而娘娘入宮以來都是放在案頭,每日鑑賞,更不忍有一絲汙色……”
一如香玉其人,香玉的話語平緩無波,卻是有安撫之力。
容纖染面有動容。
香玉不知,低著頭自顧的說下去。“今兒不過是一封家書,或當中不為娘娘所喜,可這個玉瓶,娘娘是不應碰落的!”
碰落?
容纖染淡淡的掃了眼先前擺放著玉瓶的桌案。
若非是她用力,那個玉瓶又怎麼會摔成如此模樣?
“你說的簡單,一入宮門深似海,便是先前還有幾分兄妹之情,現如今數月不見,也該淡泊如水了吧——不然,他們又怎麼敢在皇上剛去了行宮就派人行刺?事敗還把這個罪名怪到本宮的頭上!”
容纖染越說,眼中的怒意越是掩飾不住,“真是糊塗了他們的心思,本宮是想要那個皇后的位置不錯,可如今本宮膝下無子。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本宮還能做什麼?”
香玉收拾碎片的動作一頓,香玉抬頭,看向容纖染,“或許是外人所為?”
容纖染眸光一凜。
“你是說……”
香玉動了下唇角,“奴婢不敢多言!”
容纖染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