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淡淡的看著她,“不止是三年前,就是現在,我做過的也多了,只是不知道貴妃說的是哪一件!”
他們都不是蠢人,剛才那人才下了聖諭。而她容纖染三年前做過的事情能和聖諭掛上的也只有那一件事,故而容宗瑾這樣回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容纖染臉上的雍容再也維持不住,丹紅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容宗瑾,“好,你好!”
容宗瑾扯了扯嘴角,微微的垂下頭。
三年前,她尋到的藥絕無能解。那時候的他在容家不過一可有可無的棋子,故而他也只能偷偷的換了另一種藥,也是如此徵兆,可若是調理得當,也能恢復。
只是後來,當他終尋到妙方,卻在容纖月進宮前,猶豫了。
所以,如今最終解了這毒的,不是他。
而是那個人。
他也惱,他也怒!
只是,對她,他並不想直言。
“懿貴妃,此處並非是你堂堂貴妃所來之處!還請早些回去吧!”
容宗瑾抬頭,“還有,父親身子有恙,明日我也不能在御前行走,若是貴妃娘娘想要知道家中狀況,還是懇請省親吧!”
“什麼?”
容纖染的臉上大變,最後的一滴血色也陡然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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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鳳儀宮。
身上的薄紗籠罩,容纖月靠在軟榻上,剛剛洗完的青絲散落的披在身後。
手裡拿著書冊,軟榻上的小案几上擺著幾碟子精緻的糕點水果,梅子茶,還有淼淼升起的青竹香在周身環繞。
若非是屋簷外宮牆的壁角飛揚,獸首嘶吼,幾乎還以為此處是個絕美的世外之地。
當然,也要把旁邊侍奉的宮婢除去一邊。
“娘娘,該歇息了!”
香蘭上前。
容纖月點了點頭,給自己看的那本書落下個書籤,隨意的張望了下。
“皇上一會兒就過來!”香蘭補充了句。
容纖月一愣,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正直勾勾的瞧著門口。
容纖月撫了下額頭,抬起眼角正看到香蘭身邊正低著頭悶笑的某個小丫頭。
“春桃!”
容纖月壓低了聲音。
春桃忙過來,小臉上一本正經,“皇后娘娘!”
容纖月伸手就在春桃的腦門上杵了下,“再笑,就把你打發到宮門口去!”
從上午的聖諭下來之後,來拜望她的宮中美人兒就絡繹不絕,幸虧香蘭早就派了侍衛守護,可即便如此,也不免香蘭來回了數次,畢竟那聖諭上,她這個“賢淑”的名號掛著,總也不能太過生澀了。
春桃一驚,險些就要擺手了,“皇后娘娘,奴婢可做不來香蘭姐姐的本事!”
香蘭微微一笑,“春桃大可不必妄自菲薄,這種事情,只要熟識了,也不過如此——”
“香蘭姐姐!”
春桃幾乎就要原地跺腳了。
她倒也能和那些美人兒們對上幾句,就是推脫起來也有幾分風範,可若是做到香蘭的本事,根本不及。
瞧著春桃的窘迫,容纖月唇角笑意橫生,媚態輕顯,“嗯~!這樣聽著,本宮倒是覺得舒服很多……”
“是!”香蘭垂首,嘴角也含上了笑意。
春桃後知後覺,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主子這是逗著她玩兒呢!
“娘娘……”
春桃年紀尚小,又是刻意的帶上了幾分嬌嗔,這兩個字一說出來,竟像是在空中拐了幾道彎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