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明雖是父親門生,可心裡早已經和容家不是一條心,此次,應是謝家主使!”容宗瑾道。
容纖月知道,容宗瑾說的梁啟明就是梁充媛的父親。先前在她準備端午宮宴的時候,已經留意到了。只是卻沒想到竟是謝家的人。
“臣知道端午宮宴是皇后準備,臣以為皇后或有誤會,父親雖刻重門楣,可對容家人還是還是親近,何況,梁家和容家並無關係!”
容纖月聽著,背脊上有些發涼。
是她理解的太通透了。
他說的淡然平和,可就差直接言明不會輕易饒了梁家上下了。
……果然是容家的繼承人。
哪怕嘴裡說出這樣冷若的話來,竟還是能露出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潤模樣來。
“皇后……”
察覺到容纖月臉上的變化,容宗瑾問。
容纖月回神,感謝之意充盈。“那就有勞大公子了!”
容宗瑾彎唇,眼中黯然一閃而過。“皇后和臣都是容家兒女,一脈同出,是以舉手之勞。何況,皇后幼年時蒙受苦難,臣自是要相幫的!”
“嗯,本宮是相信大公子的!”
容纖月道。
容宗瑾溫潤一笑,給容纖月倒了杯茶。
“皇上年少時,也是百般磨難,能與皇后相識於微,便是皇后和皇上的緣分。而後數過經年,皇上還能對皇后如此情深,更是皇后之福!”
容纖月低頭看著茶盞的眼波微瀾。
——“奴婢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時候雖不長,卻也知道皇上當年也是受過苦的。”
曾經香蘭說的話在耳邊迴轉而過。
“皇上,當年也……”容纖月訥訥,似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容宗瑾握著茶壺的手臂一頓,稍許,容宗瑾放下。
“若是細說起來,臣也不甚清楚,只是聽說當初先皇偏寵的是淑貴妃,前太子殿下也是淑貴妃之子!”
“至於數年前宮中那場宮變,臣以為即便前太子殿下不動手,最後也還是要歷歸正統!”
容纖月抿了唇角,不語。
她知道容宗瑾是安慰她,不要說那個梁家不是容家的人,就算是容家的人,她是皇后,懷的是嫡子,那就是大夏正統。
只是來到這裡的時日算起來,差不多四個多月。她只知道美人兒早年喪母,卻不知道這當中竟還有此事。
皇室秘聞,自都禁言,她身邊的奴婢宮隨就是知道的,也哪兒敢隨便說!
她倒是知道大夏皇室歷來也便是立嫡不立長,所以才
悅來酒樓對面。
雖不及悅來酒樓熱鬧繁華,可也是雅緻別具。
容纖月在常總管的引領侍奉之下過去,在一雅間門前停駐。
似乎聽到外面的聲音,前面領著的常總管剛到了門口,裡面就已經有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人清漠的面容含著隱隱的肅殺。在看到常總管之後,垂頭稽首。
若非是容纖月的視線敏銳,幾乎看不清他的模樣。
常總管後轉過身子,衝著容纖月就是一躬身。那人也是垂首躬身。
容纖月走了進去。
雅間之內,正中的圓桌旁,穩穩的坐著那個理應出現在對面悅來酒樓的人。
看到她進來,他衝著她綻唇一笑。
容纖月扯了扯嘴角,走了過去。
他旁邊不遠就是窗子,那扇窗子正對著對面的酒樓。
容纖月隨意的瞧過去,發現那扇窗子對面的房間似乎正巧的是她先前待過的屋子……
容纖月的目光在對面那扇還沒有關上的窗戶停了稍許,又轉頭看他。
他一手託著下巴,晶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