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展笑嬌俏,“娘娘又在戲弄奴婢了!”
眼瞧著兩人的表情動作,容纖月掩唇,
“你們倒是越來越親近了,卻是讓本宮怎麼辦呢!”
春桃,香蘭兩人一僵,再度討饒,
“娘娘,饒了奴婢吧!”
這在容纖月嘴裡是笑言,可她們身為奴婢當真是受不起!
所幸,容纖月也沒有在這上面和她們再說什麼,言笑著就轉了話題。
“皇上昨兒可是過來了?”
容纖月問的隨意。
香蘭道,“是,皇上子時的時候過來了,瞧著娘娘睡了,便走了!”
“哦~!”
容纖月點頭,心裡頭又安穩了些。
昨兒她倒是沒想這麼多,剛才在想著那個怪異的夢的時候,她才想到若是他真的愛護著她,怎麼著也要過來安慰安慰她啊!
畢竟昨兒那場禍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淡然處之的!
“對了,你們去打聽打聽!前面可有什麼訊息?”
容纖月吩咐。
…………
果然是久經後宮的老人兒,沒多久容纖月就得到了前朝的訊息。
昨兒晨省過後,後宮裡的走動就尤其的強烈,所以想當然的早朝差不多都應該是勸諫帝王不能偏寵之類的內容,不然昨夜裡那位皇帝也不會連夜存著私心公心的帶著她去了悅來酒樓見了容大公子。只是誰也沒想到的是這早朝剛一開始,便是雷霆帝怒。
——因西北蝗災,兩國官兵都在努力鎮災,而西北外邦的密探此刻竟到了京城,不止如此,還趁著夜色意圖謀害君主帝王。
或帝王私下出宮,於國規不符,可外邦異族膽敢行刺帝王,那便是舉國之辱。
他們如何潛入大夏國,如何入京,如何又於京城之內掩人耳目?
便是一時有幸看到大夏帝王,不是心生尊意,而是意圖謀害,此狼子野心,便是昭然若揭。
這關係兩國邦交,絕非只是一朝後宮女子所能惹起的雷霆之怒,所以那先前一眾的朝臣們連夜起草的摺子就只能在懷裡揣著全無用武之地,全都為這關係兩國&;&;軍民之事,絞盡腦汁。
有說這未必是外邦賊人,有說這或就是有心人蓄意掩人耳目,又有說或不過就是普通仇殺,認錯了人。
一時,朝堂上可謂是眾說紛紜,
反正當香蘭從前面打聽完訊息回來之後,聽說才勉強有了定論:派官員到西北前線弄清楚,要外邦給個交代,嚴查京城內外一眾匪徒,大理寺卿梁啟明治理不嚴,戴罪立功,若是此番差事辦的好,那就一切好說,要是辦不好,數罪併罰。
香蘭說完,拍著胸口嘆,“這還是皇上登基以來頭一次早朝這麼久呢!聽說散朝之後,大多的官員就在皇城外面的小鋪上用早飯了!”
若非是早朝時候過長,那些官員就是不去自家的府邸裡用飯,也要到一些大的館子裡,哪兒會在小鋪裡就近解決了。
容纖月腦袋裡想著一大堆的官員從自己的轎子裡下來急火火的往小鋪子的桌上湊的情形,也忍不住笑出聲。
“春桃!”
容纖月喚。
“奴婢在!”春桃應著。
“過會兒給皇上熬的湯羹本宮親自下廚!”容纖月臉上滿滿的笑意。
今兒這一場就算是舌戰群儒,她總也要有所表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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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邊鳳儀宮笑聲連連,來儀宮中,卻已經是冷清湛然。
站在案几前,手裡執著畫筆的德妃容纖染聽著香玉道出的同樣事情,嘴角狠狠一抿,手裡的狼毫霍得扔到桌上,那已經畫了一半兒的錦鯉戲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