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秋暗自咬著後槽牙。
“王爺,若是草民不在,那父親一人撐著藥鋪,草民怕……”
“有本王在,你怕什麼?”
夜凌澈打斷,頓了頓,意有所指,“……難不成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
“草民不敢!”
蘇清秋一顫,再度跪倒。
夜凌澈點頭,
“既如此,就這麼辦吧!”
說著,夜凌澈起身,悠然的從蘇清秋的身邊走過。
……
蘇清秋跪著,身子微微發顫。
她身為草民,不是不知道權勢逼人。
可這樣親身感受的如此卑微,還是第一次。
就在夜凌澈從她身側走過的霎那,蘇清秋按在地上的手微微的蜷起。
照理說她的動作不大,可夜凌澈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蘇,清,秋!”
夜凌澈淡淡開口。
蘇清秋身子一繃,“草民在!”
“……不要以為本王只是說說而已!”
什麼?
蘇清秋一怔,他之前到底說了什麼啊?
雖說和他見了也沒幾次,可他好像也說了好幾句話……她又不是博學多才的,哪兒會記得這麼多!
夜凌澈看著她的頭頂,嘴角輕笑。
——他說過,他“可不是好欺負的”。
……
扔下這句話,夜凌澈離開。
隨後,偏殿內的一眾隨從也都隨之離開,
殿內,只餘下蘇清秋一人。
徒然,蘇清秋覺得有些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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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很大。
這是蘇清秋的感覺。
那位寧親王離開之後,她從偏殿出來,外面早已經有人候著,領著她就去了一處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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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大,可比她家的藥鋪絲毫不小,而一路上亭臺樓閣,草木紛紛,若非是正值正月寒涼,恐怕不是目不暇接,也是驚豔讚歎。
屋子裡,東西配備的也很齊全。
甚至還有鏡子。
蘇清秋皺了皺眉,草民家裡只有女子的屋子裡有鏡子,而這裡,卻是連一間再簡單不過的客房也有。
不止如此,當過了會兒人家送上來飯菜的時候,她又驚了下。
四菜一湯。
比她家裡吃的顯然要盛豐的多。
——連父親都是平頭小民,她又憑什麼能受到這樣的待遇?
蘇清秋不猜,也沒想。
只老實的把飯菜吃了,然後去了房間裡一角的書架上,去翻看書籍。
她看的書不多,大都是醫書,可那些經史子集當中一句話,她倒也懂。
“既來之,則安之”。
不過,有件事她還真是忘了……他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
接下來的三天,每日蘇清秋給夜凌澈針灸,每日兩次,每次一炷香。
每次,蘇清秋都恭眉斂目,不多言,不多看。
而人家也好像是渾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見到她也只是擺擺手,一字未言。
漸漸的,蘇清秋鬆了口氣。
不管人家之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麼,畢竟她是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人家要是想要怎麼著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所以,現在應該是早就把她給忘了吧!
於是,第三日的針灸結束,蘇清秋神出了屋子,到了門外,神清氣爽的隨著府裡隨從的身後往自